白衣公子看了张行一眼,微微点点头就扭回头继续前行。张行一时被白衣公子气质吸引,心中一动,就像要打开窗户跳下去随行。

正这时候突然房门哐当一声就开了,一片黑暗中姜远满脸激动地冲进来,一把掐住张行就开始大叫:“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姜远手劲儿很大,掐得张行直翻白眼,把张行从睡梦中生生掐醒了。张行被姜远吓得一身冷汗,魂飞魄散,他一脚就蹬过去,姜远哎呦一声惨叫就被张行远远蹬落在地上。

等姜远满脸痛苦地爬上床,张行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明亮的灯光下,见姜远手捂着肚子,满脸痛苦夹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表情非常之滑稽。

张行一翻身坐起来,紧张地望着姜远,问:“大哥,你大半夜闯进我的房间来,到底想干什么?”

姜远呲牙咧嘴,想笑又笑不出,想哭也哭不出,哼唧道:“张行,我想起古潮是谁了,我想起来了!”

张行也来了精神,一把拽住姜远使劲把他拖到身边,问道:“快说,古潮到底是谁?”

姜远疼得呲牙道:“轻点,温柔点啊你!”

张行一身冷汗:“大哥,这么深更半夜的,你注意用词,快点说!”

姜远这才忍着疼说道:“我以前好像听我医院里有人说起过,说是有个叫古潮的年轻人做纸扎特别的好,栩栩如生。只要是用他做的纸扎烧给亡魂,往往当天夜里就能梦见亡魂,传得很邪乎,当时我还不以为然。既然你碰见的那阴魂都提起古潮的名字,想必那个古潮是个异人了!”

张行听了,忙打问:“那古潮在哪里做纸扎?”

姜远摇头不知,但立刻又说:“这事儿好办,我现在就打电话问就得了。”

张行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大哥,现在是凌晨两点,你给谁打电话?”

姜远头也不抬地拨号:“没关系,医院里头有值夜班的!”果然,姜远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另一头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小护士,听了姜远的询问,小护士生气道:“姜医生,你有毛病啊?这大晚上打听这些,想吓死我啊?要不然你过来陪我值夜班好了!等着,我给你问!”

不一时小护士就回过来电话:“姜帅哥!你问的人在郊区呢,在某某区,某某街。”

姜远急忙感谢,小护士又叫姜远:“姜医生,你过来陪我值夜班好不好?你搞得我现在很害怕啊,不敢上夜班了。”声音又甜又嗲。

姜远有些心虚地看了张行一眼,忙回答:“我睏了,改天再说啊,拜拜!”

小护士生气道:“神经病!睏了,还大半夜问这个!”说完电话就挂掉了。张行笑眯眯看着师兄,调侃道:“其中大有文章啊,师兄,你老实交代,有什么隐情?”姜远居然脸色绯红,支支吾吾地扭头就走了,临出门时还没忘记交待张行:“快点睡觉,明天一早就去找古潮!”

张行心道:“这个师兄,精神果真不正常!不是神经病,是精神病!大半夜把人给惹火了,然后又让人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姜远就催促着张行快点收拾去找古潮。张行动作麻利,不到一刻钟就全部收拾完毕,从冰箱里掏出一袋面包两盒牛奶就和姜远钻进了车子。天色还未放亮,在一片暗色中,汽车缓缓启动,开进了酣睡未醒的都市中。

汽车停在古潮家门口的时候,天色才亮。古潮家临街的大门紧闭,街道上也还冷冷清清,有两个清洁工人在清扫街道。

张行把车窗上的哈气擦干净,透过玻璃一看:古计花圈寿衣!黑底红字,分外醒目。

张行气得够呛:“姜远!你到底是什么智商?哪一家寿衣店是大早上八点准时开门的?你大早起就把我揪起来到底是不是在报复我?”

姜远镇定自若:“宁早勿晚,是我的原则。”

张行气得一声不吭,狠狠地啃着冰凉的面包,灌了一肚子凉奶。姜远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撕着面包往嘴里送,一派斯文。

这一等就等到了将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刻,太阳高照了,古计寿衣店才出现一个老头,慢吞吞地开门营业。张行在车里憋得慌,急忙窜出去奔老者而去:“大爷,请问古潮在家么?”

老者头也不回地回答:“他还睡觉呢,你下午两点以后再来吧!”

张行只得又转回来对着姜远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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