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张大牙,我穿过两个红绿灯路口,来到了颖河路上。
此时的颍河路热闹非凡,既有扭秧歌的腰鼓队,也有吹小号拉小提琴的军乐团,大有一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个团体斗上舞了呢。
两边的道路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我问过几个路人才知道原来这里是有人家在娶新媳妇儿,就在前面的利亨大酒店里大摆宴席,两边围满的路人一大半都是新郎的家属。
我一想也是,今天既不是节假日,也不是星期天,谁闲的没事,会来这里看热闹。
我这边刚在路边站定,就见几个半大小伙子拖死狗一般的将一个穿着红裤头,戴着花奶罩的男人从酒店里拖了出来,看得我大跌眼镜,这是玩的什么套路呀。
然后路边人群中走出一人拿着一捆绳子二话不说就将其绑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那男人大叫道:“不要啊,”
就见七八个西装革履的帅小伙每人手里拿着个灭火器,对着那绑在电线杆子上的男人喷去。
瞬间白色的粉末将那个男人吞没了,只听到一声声惨叫。
周边的群众也都很配合的拿出了手机,咔嚓咔嚓拍照留念,更有甚者打开了直播,将新郎这个狗血婚礼一丝不苟的跟网上的粉丝共享着,那些个伴娘团更是一个个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看着新郎浑身的干粉,以及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这场狗血的闹剧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让我不仅嘴角抽动起来,这尼玛婚礼要是搁在老子身上,这婚不结也罢。
但看热闹归看热闹,正事还是要办的,看了没几分钟,便感觉索然无味,于是我又来到颍河路小区的周边,逢人便问五年前在颖河路小区2号楼101住的人,现在搬到了哪里去了。
城市里的小区居民都是属于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就算是楼上楼下住了几十年,见面都不一定认识,更别提对方搬家去哪了。
于是寻找的效果很不理想,一来我不知道丢弃我的那个女人的姓名,二来我又不知道她的外貌特征,是高是矮,是美是丑,是胖还是瘦,所以我询问了所有遇到的人,都摇头说不知道。
我一想这般寻人,真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当我又敲开一户人家时,换来的又是三个字不知道,以及几个白眼和小声嘀咕,这人脑子有病吧,来找好几趟了。
一上午的劳作,基本上都是在做无用功,我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憨东哥的号码。
可能是因为我来颖川市这么久了,没给他打过电话,所以不放心,今日便来电话询问。
但是我接通电话之后,才知道我错了,因为我听到那边刚喊了声二狗,便哭泣了起来。
听声音,是凤嫂的,也就是憨东哥的老婆打来的。
我连忙问道:“怎的了?嫂子。”
她啜泣着说道:“出大事了!”
我一惊,忙安慰道:“嫂子你先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三叔的坟让人给刨了。”
“你憨东哥也得了怪病啦!”
我听得这两句话后,只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响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我……我也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
我安慰了她几句,便挂了电话,但是心里却愤懑到了极点,谁他娘这么操蛋,把那老货的坟都给刨了。
中国人向来对入土为安极为看重,刨人家坟头,无疑于当面强奸人家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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