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东哥叹了口气,脸上的伤口还兀自流着血。

我叫来凤嫂,让她拿些胶带,绷带与医药棉,简单的包扎了下伤口。

然后憨东哥摆摆手,让凤嫂出去了。

那尸鳖虫钻出的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是不知怎的血流的倒不多。

他将身上的被子推掉,想要坐起来,被我制止了。

“二狗,三十年前的那件事出的非常蹊跷,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鼻子里哼了一声,“憨东哥,你说的我知道,但是我二狗素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虽然文化不高,但是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更何况他还是对我最至亲的人下手,这件事我就算丢掉性命,也会彻查到底。”

“二狗啊,我这是为你好啊。”憨东哥眼上挂着泪,他可能没想到我目不识丁,还能说出这番话来,有点感动的看着我,说道。

“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我忙将话题转移,憨东哥似乎对当年的事知道的比较清楚,就是有点忌讳。

“我感觉可能活不了多久了。那些虫子还在我体内。”憨东哥苦笑着,指着胸口说道。

“不会的,会有办法的。崔半仙在外面呢,晚上我让他再想想办法。”我急道。

“他……!”憨东哥苦着脸,笑了笑,欲言又止道,似乎对崔半仙并不抱多大希望。

安慰好憨东哥,我走出门去,将东屋门顺势关上,来到院里崔半仙的对面蹲下。

点了根烟,对崔半仙说道:“这尸蛊可有办法彻底根除?”

崔半仙看了看我,摇了摇头,“他体内的尸蛊虽然还没有达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但是也不容乐观。蛊虽然起源于云南苗族,但是这尸蛊却是被山西大同的一批土夫子从坟里带出来的,我猜想那里可能有解除此蛊的办法。”

“此话当真?”

“绝不虚假,我也一把骨头了,骗你做甚。”

“那好,我现在就去山西。”我知道憨东哥的病,绝对耽搁不得,必须要越快越好。我拿定主意,马上出发。

崔半仙手一伸,搓着两根手指,一脸的猥琐相。

我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憨东哥身上的蛊虽说被压制了,但是随时随地还有再次爆发的可能,这事儿还没了完,就算要钱,也得等到我回来吧。

我压下心头的不快,对他说道:“现在要,还早点吧,你可是答应我将憨东哥身上的蛊彻底根除,我才付给你钱的。”

他一听,收回手来,一脸黑相,冷冷的说道:“今天不是我来的话,这憨东子肯定也醒不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我一想也是,话不能说的太死,如果不是他,憨东哥也确实醒不过来,于是我又说道:“这样吧,我先付你一半,等憨东哥身上的蛊彻底清除后,再付清,你看咋样?”

崔半仙仰着头,眨巴眨巴眼,刚才还黑着的脸,有了一丝缓解,之后,他手一伸,意思是拿来吧。

“你等着,我去拿。”

我回到东屋,将放在桌子上的布包背上,就往外走。

“站住。”憨东哥喊道,并作势要起来。

“你这是要走吗?”

我点了点头。

“去哪里?”

“说来话长,你在家好好养病,过几天我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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