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先眉头频皱,这钱易的娘子,究竟何方神圣?
夏言怀里的小男孩儿被他交给了桃红柳绿带下去,县太爷柳大人、师爷林子期、小捕快夏言,以及萧与非,四人两两相对,坐在了养生堂正堂两侧。
桌上柳大人让丫鬟沏的茶还冒着热气,夏言连忙端起喝了一口,暖暖的,茶香沁人心脾。
柳士先脖子上系着毛茸茸的狐裘围巾,手上抱着他自入冬以来一直随身携带的汤婆子,神情凝重地说道:“这起案子,现在似乎是走到了两个方向。首先是知春典当行掌柜房无涯,他的死是一个凶手所为,而且,房无涯的死,还与飞鸟集关系颇深。这飞鸟集,还与多年前杨海被判斩刑一事脱不了干系。而且,飞鸟集是由谁撰写的,以及它现在何处,都是未知之数。我认为,收买钱易的人,似乎和典当行老板房无涯的幕后之人是同一个,就算不是同一人,那也绝对有关联。还有小夏说的那神秘人,这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才露面,此人又是何目的?将钱易重伤,且劫了他妻女的是谁?杀人灭口还是有其他图谋,也好似迷雾一般。且不说这个,典当行小伙计的死,五个嫌疑人,看起来都没有动机,因为他们和小伙计小七素不相识,也无仇怨。却又都好似有着什么秘密,再怎么巧合,五人自与货阁买的那风干的蝴蝶,也不应该都消失了,这怎么看,都不符合常理。”
他说完这么一大段话之后,似乎是渴了,猛地灌了一口茶水,却被呛得连连咳嗽。
旁边的林师爷一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一边温柔地替他拍着背。
“而且大人,我记得仵作赵乾坤说过,将一个人的喉骨捏碎致死,似乎凶手需要有些内力。可我看那五人,都不像习过武的样子。”夏言将她的发现也说了出来。
柳士先点点头,顺过气之后道:“有理,那极有可能这五人一起隐瞒着什么,可他们几人素无交集,是什么原因致使他们会如此统一地隐瞒一件事情呢?”
久未开口的萧与非忽然插话道:“飞鸟集的事情,我似乎,也被利用了。”
他早就有所察觉,若非如此的话,怎么就那么巧,他能组成解谜的关键。
夏言忽地想起钱易昨晚说过,萧与非已在这局里,莫非说的便是这个?
柳士先叹气道:“可惜那占星阁主神出鬼没,并不易得见,否则倒真可以问问。”
这件案子,线索颇多,可凶手究竟是谁,到现在都还是云里雾里。
唯一能肯定的是,凶手与飞鸟集的秘密,绝逃不了干系。
“大人,眼下我们怎么做?难道就这么干等着吗?”
柳士先低垂着眸子,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阿言,方才去那几家走访的时候,有件事不知你注意到没有。”
夏言疑惑地摇摇头,凝神细听,想知道萧与非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这几家,无论是朱门大院,还是破落居舍,房檐,都太干净了。”
萧与非此话一出,柳士先翻了个白眼:“这大冬天的,经常会下雪,雪水冲刷之后,房檐自然会十分干净。”
林师爷以看傻子的表情看了自家大人一眼,似怒其不争般说道:“雪水能冲刷到的是房顶,房檐下面怎么管得到?大人,你实在是太没常识了!”
柳士先的脸阵青阵红,他咳嗽了一声,似掩饰尴尬一般说道:“那什么,许是他们打扫得比较勤快。”
萧与非却是摆了摆手,继续道:“我在那几家门口粗略地看了一下,譬如那第一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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