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与非用轻功将夏言带到了乔胥家的房顶上,他掀开一块瓦片,示意夏言上前。
而夏言还沉浸在萧与非一言不发就轻功揽腰带她上房的震撼及羞涩中,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阿言,来。”
直到萧与非开口,夏言方如梦初醒,低下头,从萧与非揭下瓦片的地方,看向里面。
“咳咳,哥哥,你别去那里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瘦弱的少女脸颊有些凹陷,身上披着件打着补丁的棉袄,坐在床头,蹙眉恳求道。
纤细的少年倔强抿唇,手心里躺着一颗黑漆漆的药丸,递到她面前,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我不要,哥哥,算我求你了,再这么下去,你迟早会死的!”
少女声音忽地尖厉起来,面色涨得通红,推开了少年那只瘦骨伶仃的手腕。
“不这么做的话,我要怎么给你治病呢?”少年唇边挽起一个笑花,即使他努力显得开心一些,也仍然遮不住那抹哀伤。
“哥哥……我没救了,就当是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你别再这么做了……”
少女红了眼眶,她那双枯瘦得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手,轻轻地,抓住了少年另一只手,摇啊摇,好似撒娇一般。
“不,你会好的,一定会的,那人答应过我的!只要,只要你吃了这药……”少年执拗的眼神,状若疯狂。
“好,哥哥,我吃,只要你砸了那个瓮!”少女嫌恶地看了一眼屋子角落那个小小的,黑漆漆的瓮,说道。
少年苦笑着摇摇头,他不能这么做。
少女咬唇,狠狠地咳嗽了几声道:“哥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日都用自己的鲜血喂食它?!你有没有照过镜子,自己最近的脸色有多差!”
“妹妹,你不知道……”早在他第一次用血喂食那恶心的东西时,他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摸摸心脏的位置,少年的神情,愈发萎靡。
夏言拧了拧眉,她听了这许久,稍微摸清了事情的大概。
屋内是乔胥和他的妹妹,乔胥似乎是为了救她,答应了什么人,养蛊。
而且,是每天用他自己的鲜血喂养,那瓮里,恐怕就是蛊了吧。
估计剩下四人,也是因为想从那真正养蛊之人手上得到什么,才会答应养这东西。
看来,几人众口一词说风干的蝴蝶不见了,怕也是那人的意思。
但,那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杀了小七,嫁祸给杀了典当行老板的人呢?
“我们下去看看吧。”夏言对萧与非道。
萧与非点点头,将她带了下去。
然后,夏言推门而入,对屋内惊恐万状的乔胥说道:“让你养蛊的人,现在何处?”
“你怎么知道?!”乔胥甫一开口便觉不对,忙掩住嘴,却还是迟了一步。
“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带我去找此人。”
乔胥眉头紧皱,坚决地摇摇头。
“咳咳,我知道那人在哪,我告诉你们……”床上那病弱的少女忽然开口道。
“妹妹!”乔胥厉色制止,额角青筋隐隐爆起。
“哥哥,够了……”少女哀伤地说道。
乔胥看着她,叹了口气,似认命般道:“罢了,我便告诉你们吧,那人……唔!”
他忽然口鼻出血,水杏般的双眸瞪得老大,十指紧紧抓住自己的喉咙,竟是直接抓破了!
“哥哥!”少女扑通从床上摔下,咳声不止,生生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夏言看了看他们,又看了一眼萧与非,有些不知所措。
而没人注意到的是,屋子角落里的那个瓮中,竟悄悄有了些许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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