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张婶儿的身上有几道污痕,似乎被拖拽过一般。

而且那污痕一直延伸到地面很长一段距离,才消失不见。

夏言和另一个捕快将张婶儿的尸体抬回衙门,直接送往仵作验尸处。

赵乾坤正在用刀在苹果上雕花,已经雕好了一半有余。

见他们过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专心致志地做他的事情。

夏言心想,赵哥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所知的面孔啊?不止会做饭,雕花都雕得这么专业。

尸体放好后,夏言便回了家,带上那大包小包的东西,往高威县而去。

途经城郊小树林的时候,夏言总觉得身后似有人跟踪,但她回过头去,又什么人都没有。

想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吧,夏言摇摇头暗忖。

待她走远,那树林里方有人冷笑道:“如此纠缠不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桀桀之声,分外阴鸷。

对于自己似乎被惦记上的事情,夏言却是一无所知的。

此刻的她,兴高采烈地敲响一处雅致小院的朱红院门,高喊道:“爹,娘,我回来啦!”

不多时,一袭青衣的中年美妇打开了院门。

她望着夏言的眼神里,满满的慈爱和心疼。

“快进来,别冻着了。”

声音柔婉动听,在这沁凉的冬季里,好似一股暖风,让人分外舒适。

夏言笑呵呵地进门,拒绝了中年美妇想帮她拎东西的举动。

美妇人无奈笑笑,捶了捶自己的腿,慢慢跟在夏言的后面。

“呼,累死我了!娘,我好想你~”在前厅坐定,手捧着美妇人拿来的汤婆子,面前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夏言忍不住撒娇道。

“你这孩子,怎么昨日没见回来?”

美妇人揉揉夏言的发顶,温和地问道。

夏言环抱着她,在她怀里和小孩子似的蹭蹭:“小年前一夜,衙门接到了一桩报案,我昨天忙了一天。今天来到高威县,也主要是为了查案,顺便看看爹娘,一会儿就要走的。”

卸下了往日有些干练的伪装,在美妇人面前,夏言只是个贪恋家庭温暖的小女孩儿。

“苦了你了。”美妇人沉默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夏言的性格和她爹一样,决定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所以美妇人并未劝她离开衙门,换个适合姑娘家的事情做,因为她知道,劝了也没用。

夏言的眸子亮晶晶的,星星点点都是笑意:“不苦不苦。对了娘,我爹呢?”

她回来半天了,怎么也没见到他的人影呢?

美妇人无奈地扶额:“你爹啊,去学堂教书了,还没回来。”

夏言瞪大了眼睛,她爹那个身体,这天气不好好在家养着还出去教书?

“不行,我得去看看爹,娘,那个学堂叫什么,具体在哪?”

她从那堆大包小包里翻出一个草药包,拎在手里急切地问道。

“青竹学堂,从咱们家往前走,隔两条街一拐角就到了。”

美妇人实在是拿夏言父女没辙,一个两个都这么风风火火的性子。

“嗯,娘,另外一包药是给您的,对您腿上的寒疾有些帮助。我先走啦!”

美妇人摇摇头,这孩子,但她在看到那另一个小小的药包时,唇角还是忍不住轻轻扬了扬。

阿言,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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