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你胡说,你何时将那一匣子黄金还给我了?!”
白奉先背着枷锁往夏言的位置艰难走了几步,怒道。
“白大人可曾记得,你收过夏某一份回礼?”夏言不答,反问道。
“就是那做工甚是粗糙的铜马?”白奉先十分不解,他摸遍了马身,根本未发现有什么机关。
“不错。白大人是否在疑惑,那马身乃铜铸,和金子有甚关系?”
不止白奉先,连祁柳都微微睁开了那双平时都是半眯着的眸子。
“那是因为,虽外面是铜铸,马身里面,却是不多不少,刚刚填满白大人送与夏某的,金汁。”
这个叫夏言的小捕快,倒是聪明,祁柳在心里暗赞道。
“为了证明夏捕快所言非虚,云三,你且带白大人一起,去将那匹铜马找来。”
天云十六卫里有一穿暗色劲装,面貌平常的汉子应了声“是”,牵着白奉先身前的铁链,离开了县衙大堂。
不多时,他怀中抱着个看起来实在不甚美观的铜马,身后跟白奉先,又回到了县衙大堂。
“云三,你且将这铜马切开。”
云三抽出亮银挎刀,刚要劈下之时,祁柳忽然“咦”了一声,一挥手,制止了云三的行为。
“这底座上的字,是何人所提?”
夏言随着祁柳的目光,见他问的,正是那“马到成功”四字,遂答道:“是家父。”
祁柳愣了愣神,旋即道:“好字,风骨极佳,颇具大家风范!”
见他夸得真诚,并非客套,夏言嘿嘿笑着说道:“我爹若是听到有人如此夸赞他的字,定会很开心的。”
祁柳唇角弯了弯,再一挥手,示意云三可以了。
云三点头,刀落之处,铜马应声自中间裂开。
与外面粗糙的铜质不同,里面则是黄澄澄一片,果真如夏言所说,乃是铜皮为表,金汁为里。
白奉先目瞪口呆,他哪能料到,竟有人会以此种方式将他送出的金子又转送回来!
既然夏言所言属实,那白奉先的指控自不作数。
“云二,你留下。云一,你带着白奉先,和其余的天云十六卫,先回京庭。到了京庭之后,你亲自把白奉先,送到刑部大牢。我倒要看看曹严华会怎么做!”
“可是主子,您的安全……”
云一跪地,并未领命,反而为难地说道。
“无妨,有云二在足够了。”
云一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祁柳眸子微现厉色,他立刻闭了嘴。
“祁公子,麻烦先等等,我还有话问白大人。”
祁柳“嗯”了一声,正把白奉先往外带的天云十六卫便停在了那里。
“白大人,高威县遇春胡同纵火烧街案,为何卷宗上写的是死者皆死于意外?”
白奉先转头,扯了扯唇角:“朝廷要求地方官员的破案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才会有升迁的机会。这些破不了的小案子,要是不做成‘意外’,如何提高我高威县的破案率,我又如何升官?”
可惜他机关算尽,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居然是如此自私的理由!夏言委实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还有问题吗?”
白奉先懒得再与夏言多说,道不同,话不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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