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言微微握紧了拳头，沉声应道。
夏夫人点点头，抱起青花瓷小瓮慢慢起身，许是蹲着时间太久，不免有些眩晕，她的身子不由晃了晃。
夏言忙扶住她，小瓮才免除了被摔碎的风险。
正月十五，便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第二天，夏夫人便将夏言赶回了阳鸣县。夏言不放心她，在她再三保证自己不会想不开之后，夏言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大门关闭之后，夏夫人伪装了许久的平静，立时土崩瓦解。
这些夏言并不知道，她已心事重重地踏上了归途。
到了阳鸣县境内之后，她并未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衙门。
柳大人看到夏言这么快便回来了，有些吃惊，但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即使已经从云二那里得到了夏老爹遇害的消息，但他知道，夏言此时需要的不是安慰。
县衙里并无任何不同，甚至连角落的梅花都没有多生一枝，可夏言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临走的时候，因着害怕夏夫人留在高威县会被那帮黑衣人寻到报复，夏言再三恳求她与她一起回阳鸣县，不过夏夫人拒绝了，幸而，夏夫人的话并未说死。
她说，她想再在这个有着夏老爹气息的地方待一阵子，过些天，她会去找夏言的。
夏言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娘决定的事情很难能改变，心道只能最近多回家看看了。
思绪繁杂又乱七八糟，夏言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至于现在的那件案子，在她去了高威县之后，又一名青楼女子被害，与闻莺阁的飞霜死法一模一样。
此刻的夏言，需要的不是闲下来，而是忙起来。
所以她与柳大人请命去那座青楼了解一下情况，柳大人看了一眼满脸憔悴，眼下乌青，眸子红肿的夏言，最终还是答应了。
这次出事的，是个不太出名的小青楼，名为望青居。
而出事的姑娘，也是楼里的头牌，叫鸾羽。
据夏言出来之前同赵乾坤了解的情况，她的遇害事件也是晚上。
而发现尸体的地点，是离望青居不远的小巷里，和飞霜的情况基本一致。
一连两起，都是针对青楼头牌姑娘，而且是以如此血腥的手法，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过，凶手这第二次杀人，似乎熟练了不少，她记得赵乾坤和她说，受害者身体上的切口相较于飞霜，整齐了许多，凶器应该是一把十分锋利，且不会太小的刀一类的器具。
这说明，凶手愈发残忍了，第一次的时候可能是一时之愤，这第二次，凶手似乎开始享受杀人的快感了。
那么，是什么引发了凶手对飞霜的杀意呢？而他又怎么知道走在小巷里的飞霜便是闻莺阁的头牌呢？
不止如此，凶手又是如何得知，鸾羽是望青居的头牌？
除非经常逛青楼的人，否则应该不会了解这些情况。
而普通人，是没有那么多银子常常出没于这些温柔乡的，难道凶手曾是青楼常客，现如今反而进不了青楼了？
尽管强迫着自己去想案情相关的东西，但夏言的脑海里还是时不时会浮现一些会令她难过的片段。
比如在街道上看到有小姑娘被父亲牵着，一脸天真可爱的模样；
比如某个转角处，那个拿着吃食走向自家孩子的背影；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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