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这个问题,路子野为自己擅自跟踪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说话有些没有底气,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前两天的跟踪是没有经过老陈允许的?”
“被放出的那天我就感觉跟妈妈一起回来的路上有人跟着。没有说而已,接下来两天只是出门去医院换个药。你就一直跟着,觉得奇怪,我在我妈的手机里看到了陈局的电话,本来想质问一下为什么要跟踪我的。结果他说没有。”
有些失望,路子野撇了撇嘴,“我的跟踪能力这么逊啊。怪不得老陈知道了。你真的那么早就发现我了啊?”不用等白思泊回答就知道结果了,也没有等他说,就正经地说了起来,“你能被放出我就觉得很不满了,一个杀人嫌疑犯,虽然证据有些奇怪,但也不能无罪释放,那时候我还是不信不是你杀得,我最看不得罪犯逍遥法外了,刚毕业来警局,没有把证据看得那么重,感觉谁像凶手,就不能放过。”
“那后来又为什么陈局又要你跟着我。”没等路子野说完,白思泊马上又问了起来。
路子野想了想,“其实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跟踪了几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准备不跟了来着,因为我们调查了当天你家附近的摄像头,发现确实有个可以人物,正当我还要跟着陈局更深地查下去的时候,老陈不让我插手了,竟然让我去跟着你。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奇怪的。总有一种支开我的感觉。”
感觉有些新的线索,白思泊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急切了,“你有查处那个可疑人长什么样吗?”
“这事情是老陈带着另一个警察去查的,没带上我。切,估计是看我刚毕业,瞧不起我吧。”路子野一脸不乐意。
感觉这个小警察也不是很了解情况,追问下去也没什么用,白思泊有些失望,“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出发,我要早点回来。说不定还能有时间复习几天。”
第二天天气很晴朗,雨后的太阳显得格外温和明媚,路子野算是爱睡懒觉的人了,却醒的不算晚。躺在床上看着从脏兮兮的玻璃窗外透进来的缕缕阳光,心情有些好转。很凉爽的天气,爽快地坐了起来,一看旁边的白思泊依旧蒙着个脑袋一动不动,笑了起来,“一个高中生,有老子大学毕业一年的人还难起床吗?”说完,打趣地掀开了白思泊的被子。
缕缕晨光洒在床上,没有了被子的遮挡,白思泊蜷缩地身体显得更加瘦小。
床上的白思泊有些痛苦地抓着头,清秀的眉毛都快皱成一个结,突如其来明媚的光线照过来,下意识地痛苦地用手蒙住了眼睛。
“喂!你怎么了。”路子野有些懵,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意识到已经天亮了,白思泊揉了揉头,缓缓地坐起来了。睁开眼,满眼都是没睡好的疲惫。
“你也太弱了吧,昨天淋雨病了?”路子野嗤之以鼻。
只是用手按了按太阳穴,语气还是很平静,“没。一点头痛而已,赶紧走吧,你不是要打电话借钱吗。”
不说这事儿路子野还真没想起来,见白思泊没事儿,就赶紧抓紧时间走。“额对,走吧。”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路子野穿上了自己昨晚洗好吹干的衣服。舒展舒展了一下一晚上有些憋屈的腿,自恋地在镜子前梳理了好一会儿自己的短毛,才准备出门,门口的白思泊只穿了件黑色的T恤,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有些大,校服外套被他塞进了包里,背包某些鼓鼓的。有些疲惫地现在门口等路子野,有些急也不想说什么。
“你怎么了,病了就直说,脸色这么不好。”路子野边关着门,边有些担心地问着。
“我没病,就是有些头痛,过会儿就好了走吧。”白思泊挺直起身子,走在了前面。
办完退房手续,路子野问到了附近公共电话的位置。两个人走到路边的电话亭路子野接过白思泊手里的两个硬币,投了进去,刚抬起手,准备打电话,却愣住了。半天也没去按干嘛。
“怎么了?”白思泊疑惑地盯着他。
路子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好像没有记过谁的电话。我自己的电话我都没记过。”
“所以你投币前能不能不要那么洒脱?”白思泊一脸看智障地表情看着他。“要不你打个110试试?说不定还是你同事接的。”
路子野挑挑眉,“我靠,你有没有点常识,我们现在在市在,打的也不是我们警察局接,我靠。”路子野眼见着里面的投进投币口里的钱出不来,有些心痛。
“没办法了,我们现在剩的钱,连一个人回去都难。”说完白思泊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还没亮一会儿,就自动关机了。“还是去买个便宜的充电器,把我手机充个电,你登个微信找人借吧。”
路子野懊恼地四处看看,想看看这荒凉的小街哪里有卖电器的,却看到了一个离校门口不起眼的小卖部。笑了笑。
一把揽过白思泊的肩膀,白思泊还一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往旁边躲了躲,路子野还是自来熟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看见那个副食店没?”
白思泊说着路子野手指地方向看去,是一个超级小的副食店,站牌破旧到看不清原本的颜色,柜台上陈列的小商品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一看就很没食欲。
“怎么了?”
轻拍了拍白思泊的头。“看不见吗?那是金钱在想我们招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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