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认真地瞅着路子野，“你谁啊？咋没见过你？”
“我高三十八班的，不经常出教室，你们没见过我很正常。”路子野本着继续装嫩的想法，想从中找点儿学生的感觉。
旁边的人都站了起来。坐在另一旁瘦得像竹竿儿似的眼镜男笑着说“唬谁呢，我们这小县城这么小的学校，最多六个班。”
路子野也是一愣。干笑了两声。
“好啦，大叔，我们不会说你欺负学生的，反正我们也少个人就让你来吧。”小个子边分发刚洗好的牌边笑道。
听到大叔两个字，路子野心里一冷，皮笑肉不笑地接过发来的牌。也不看看，便放在了桌子上，
“会玩儿吗？我们这的炸金花儿？我是庄。”小个子叼着的烟快要烧到唇边了，还是专心致志地看着牌。问着对面的路子野。
路子野冷哼了一声，“你都叫我大叔了，那必须是老手啊。”
一旁的人都在讪笑。
路子野按着手里的牌。笑笑。“不看牌下注。一百。”
学生们都笑了笑，还以为多大口气，玩的这么小心，都纷纷跟注。
“跟”
“跟”
路子野拿起手里的牌，偷偷地缩在怀里看了看，又看了一周。“跟你比”指着右前方一个长刘海的学生。
“哈哈。”学生开心地大笑，“老子顺金，哈哈。”
路子野淡淡地一笑，“不好意思，我豹子。”慢慢展开自己的牌，长刘海的非主流一愣，刚才的笑也瞬间凝固了。不敢相信地拿过路子野手中的牌，“不会吧我靠。”
“诶，不好意思顺金。嘿嘿。”
“哎呀，怎么这么巧，正好＾比你大一点。”
“喔，我这手气简直了。”
“……”
眼看着路子野一局一局地顺金，一局一局地险赢，大把大把地往自己怀里捞钱，周围的一堆输了钱的学生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黑，一个个地都盯着笑呵呵地路子野。赢了点儿就往胡乱地往一旁少年书包里塞，也不嫌麻烦，直到竹竿儿眼镜男最后一百块也被路子野的手给揽走了，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你他妈出老千了吧。”竹竿儿站了起来，有些确实高，头都快顶到矮矮的天花板了。
路子野收着最后的钱，往白思泊书包里塞着拉上了拉链。笑笑站了起来，“你才出老千了呢，输不起别玩好吗？小孩儿？”
“你…”竹竿儿憋红了脸。想抄起凳子干架的气势。路子野也不急，痞里痞气地瞅着，“怎么？输不起啊？想打架啊？”
坐庄的小个子冷静地看着，毕竟自己也是输了不少，也是有些怀疑。这一桌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似乎感受到了这边的不对劲，管事儿的赤膊男人放下了手里的牌，朝这边走了过来，“什么事儿？”
中年男人绯红的脖子，大大的啤酒肚，浑厚的声音显得很有震慑力，这桌在场的人都不怎么敢应话，还是是在憋不住的竹竿儿开口了，一脸委屈，“泽哥，他出老千。”
泽哥听着，朝路子野两个看去，眼睛盯着老大，深厚的黑眼圈了明显的红血丝，让人看着有些害怕。
路子野看着忙撇清关系，“泽哥，我真没出老千，这小子输不起，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骗人，怎么可能把把那么好牌。”竹竿儿激动地指着路子野地鼻子，这时房间里的其他几桌也好奇地朝这边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路子野身上。路子野一脸淡定地站着，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架势。
竹竿儿还想再骂着搜他的身，被泽哥结实的手臂给拦住了。泽哥盯着路子野，怀疑地说，“我搜搜？”
“随便。”路子野展开了手臂，泽哥便在他身上来回的摸索，外套的袖口，外套的内层，里里外外搜了个遍。除了点儿废纸外连一分钱都没有搜出来，更别说扑克牌了。
望着泽哥，路子野有些得意，“看吧，出老千这种下流的事儿我才不会干呢，那小子就是输不起。”
“肯定在那小子的包里，这小子一直往那小子包里塞钱。”竹竿儿指着一直站在路子野旁边很安静地白思泊。路子野忙推开了竹竿儿的手，“他妈的瞎指个啥，这是我一个小跟班儿，帮老子那东西的你管的着吗？他他妈就没碰过这桌子。”
见路子野有些激动，泽哥悠悠地点了点头，对着一旁良久没有说话的白思泊，指着他的包说，“看看？”
路子野忙拦着泽哥的手，“里面有些私人的东西…”
“行。”身后白思泊看着泽哥的眼睛。安静地将包交给了泽哥。
路子野慌了，一脸震惊地背对着泽哥对白思泊使眼色，白思泊像是没看见他的表情一样，依旧盯着泽哥手中翻来覆去的包。
路子野心里默念着猪队友，边朝门那边看看，看看有没有人挡着，想找一个最佳的逃跑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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