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爷在济县当县令与阜县当县令,似乎没有什么分别呀?”

李二昂着头,不明的问道。

“你错了,这两者之间的分别可大的去了。”

李苪背着他,在窗前琢磨道。

“不会吧,这阜县比济县也好不到哪去,毕竟济县毗邻甘州啊。”

“从地理位置上面来讲,确实没有较为明显的差别,但是从政治意义上来说,却犹如天堑。”

李二犹豫了,并没有立刻接话,谈及到政治,他也只有呵呵的笑了。

“虽然被贬谪,但是却是朝廷的旨意,刺史大人此番的做法无疑是对朝廷的不恭,不过显然他是考虑周到的,要不然也不会等到三个月后,才将父亲大人调任了。”

李二暗自揣摩自家少爷的话,依然不明。

“简单的点说,这三个月内刺史大人并没有闲着,往上面疏通,了解清楚父亲大人的由来之后,再将其调任,意思很明显了,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只能说明朝廷彻底的放弃父亲大人了,这就是深层的政治因素。”

李二顿悟了,没好气的说道:“少爷,你直接说上面默许了,这不就得了。”

李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这不是要解释清楚吗?”

“我看啊,你这是越说越糊涂。”

李二低声道,然后语气一转,激动的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老爷?”

“还是别想了吧,在这个节骨眼上,刺史大人是不会放人的了,再者我也有点小私心,权当是个交易吧。”

“少爷,是为了老爷吗?”

李二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两者都有吧,既是自己心中所想,也到刺史大人面前替父亲争取一些说话权,否则没有刺史大人这一层的平台,就算再怎么有才能,也只能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李二也想为老爷乃至李府做点什么,他陷入了沉思,关于团聚的问题,只字不提。

“少爷,那这个案件到这里为止,该从哪里着手呢?”

两人很快便进入状态,通过问题来找到解决的方案。

“表面上案件已经陷入了僵局,不论是六颗失落的头颅,还是阮近霖成迷的死亡地,以及最后两人的身份和本案关键人物的失踪,都是毫无头绪,但是我们抽丝剥茧就能发现问题,这个隐藏在迷雾中最后的身影就是我们要探寻的,也是今晚我准备提出的一个计划,不过全被刺史大人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李苪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苦笑一番。

“不明白。”

李二眉头紧皱,摇着头的回答道。

李苪笑了笑,又继续说道。

“我们常说的一句俗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一字一句道,表情凝固,异常严肃。

李二呆呆的望着李苪,震惊道:“少爷,你今晚的计划就是过岗去往三道镇?”

“不,过岗只是手段,治标不治本,我们要做的是一系列的事,首先子时到岗上,然后进入树林,观察是否有鬼魂出现。”

“不用这么看着我,诅咒一说已经不攻自破了,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李苪轻笑一声,对李二口中的恐惧不屑一顾。

对于自家少爷的这种魄力,李二自愧不如,他挠了挠头。

“谁还有更好的办法打破目前的僵局呢?”

他问道。

“那个许参军不是已经回甘州搜集信息去了吗,我们可以等他回来,再结合他搜集的信息再计划方案也不迟嘛。”

李二想了想,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人。

“等他回来再计划方案就真的迟了,他回到阜县,至少也得是明天下午之后的事了,了解常远、曹华两人做出的事不难,重要的事到处奔波了解当事人的情况,只有当事人口口声声的承认,才会形成线索,那么在此之前呢?我们能够做什么?”

“明天一大早,吴大人带队去搜寻乱葬岗,我们可以跟着去,应该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没错,我正有此意,此行我们必须要去。”

李苪眼神一凝,逐渐深邃。

“我们?”

李二试探性的问道。

“你难道有更好的方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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