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的情况更糟了。
本来说第二天就能醒来，已经又过了一个二十四小时，阿初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半夜一点一刻时，阿初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像极了溺水时大口呼吸的人。守着她从没有离开过的许诸慌了神，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按下床头的按钮，又拿出手机通知离开不久的文行。
挂了电话后的文行立刻赶来，阿初已经被推进急救室，许诸站在门外焦急地走来走去。
“怎么样了？”
“进去有一会了。”
阿初很快便被推了出来，仍是回到那个普通单人病房，只是这次医生吩咐护士在病房里架了几架机器。
看着他们忙活完，两人急忙拉过医生。
“青时……”
“有人换过她的药吗？”
“什么……意思？”
“有人把生理盐水换成了另一种药，我已经叫人把这两天所有李医生用过的药瓶和输液器找出来，然后拿去检验了。”青时将听诊器收好，放进衣袋里，“今天有没有人来换过药？”
两人想起昨天来给阿初做简单擦洗的护士，忙将这一情况说给青时听。
青时叫人把昨天所有的查房记录和护士工作记录拿过来，翻到昨天那一页，反复确认之后，严肃地说道：“没有那个时候的任何工作记录。”
事情有些严重了。
“文行，监控室的记录一般保持多久？”
“好像是半年。”文行回忆着昨天和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交流得来的信息，“我再去看一次监控。”
说完这句话文行快速地跑向一楼的监控室。
“许医生。”青时透过眼镜看着他。
“李医生只有那一小段时间出现紧急情况，事实上在推进急诊室后就没有生命体征异常了，想是可能要再睡几天，或者……无论如何，接下来就请你代替我多多关注了。”
许诸不解地看着他。
青时将他往床边的机器方向带去，刚才护士围做一团，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现下完全看清楚了，是他和文行十分熟悉的仪器了——脑电图扫描仪。
机器的屏幕上的线条波动得很厉害。
“好，麻烦你了。”青时是急诊科医生，此时确实再发挥不了多大的用了。
送走了青时，许诸拖了椅子在床边坐着，小心握着她缠着纱布的手。
“阿初，你梦到了什么呢？”他看了眼那一头一直卖力运作的仪器。
学生会的复赛就在聚餐前一晚。
海选刷下来的人有很多，因而复赛时可以两个部门共用一个教室了。很凑巧，和活动部一起进行复试的是宣传部。
阿初和晓凌来得早，但还是选在了后排坐着。
“阿初，我听说今天许诸学长要来耶。”晓凌看着陆陆续续进来的人，扯了扯阿初的优秀。
“他来当评委很正常啊。”
“哎哟，你知道他现在是哪个部门的老大不？”
“你又有不辨真伪小道消息啦？”晓凌的小道消息真是多如牛毛了。
“这次不是道听途说了，是最准确的消息。”晓凌拍着胸脯保证。
阿初仔细看了看晓凌的神色，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要说……活动部的新部长是他？”
“你真神了！”晓凌给了她一个大拇指，附带几声掌声，“文行学长没有告诉你吗？”
阿初摇摇头。
“不应该啊！”
课桌里传来一阵阵震动声，两人之前都将手机开静音开震动塞进课桌里。晓凌手快，先拿出了手机。
“不是我的。”
文行的电话，接通。
“怎么了？”
“我已经知道了。”
“好了好了，你跪安。”
抢先挂了电话，阿初没好气地将手机重新丢回课桌。
“学长说什么了？”
“他说他现在才想起告诉我许诸是活动部部长的消息。”
另一头，文行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无奈地将最后一句话补了上去：“我把你的号码给了许诸。”
身后有人叫他，他回头应了一声，走进了教室。
毕竟是学生会副主席嘛，进去的时候主持人刚刚叫到他的名字，他在掌声中对后辈们点点头，坐在给他安排的位置上。
踩着点进教室的还有活动部部长许诸同学，不过主持人还没有开始报名字。
快报到许诸名字的时候，阿初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文行你还有完没完了！
“谁的短信？”是陌生的号码。
——要走后门吗？
“什么意思啊？”阿初小声嘀咕着。
已经叫到许诸的名字，阿初忙将手机放进去，抬起头看着教室前面，跟着其他人一起鼓掌。
许诸站起来，转身对着后面点了点头。
他好像看了我一眼？阿初有些不确定。
手机又震动了一次，还是陌生号码的短信。
——我说，要不要走后门？
联想起刚刚那一幕，阿初立刻确认了信息来源。
——是许学长吗？
——嗯。
还有这种操作啊？会不会有点不道德？
那边又来了短信。
——等会我会问你两个问题，你照实回答就好了。
——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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