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时莲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肚子的绿色残渣。这晶草都没有煮熟就生吃,简直苦得要命。
时莲眼中透露出彻底的绝望,这以后的日子,已经没法过了..............。
而在时莲的周围,上千只牛头人新生陆陆续续地恢复了行动能力,它们艰难地抓起身边的晶草,放在嘴里,像口香糖一样的不停咀嚼,脸上露出一副享受的样子,完全不感觉这晶草难吃。
不同动物之间的味蕾各不相同,这世上没有绝对难吃的食物,只有相对难吃的食物。比如苍蝇,你拉的屎,你觉得很难闻,但在它们眼里却是美中餐。
所以时莲真是彻底地认了,牛头人的饮食跟人类以及狼人完全不一样,它们怎么可能会为你而安排独立的伙食呢?
想到这,时莲默默地再次拔起地上的晶草,双目无神,放嘴里一咬,整张脸都差点变形。时莲干脆直接吞了进去。
这一下连时天都忍不过去了,灵魂体的时天怒气冲冲地从时莲的身体里蹦出来,他对着时莲怒斥道:
“你有没有搞错,你吃这些食物怎么能供给我能量?你是想让我一直沉睡在你体内吗?”
时莲双目依然无神地看向时天,仿佛在说,我现在就这样,我能有什么办法?
看得时天青筋指冒,正当时天打算在继续说话,这时时莲身旁传来一个声音。
“我说时莲小人类,你没事吧?”
时莲和时天转头看去,发现开口说话的是一只坐在地上的牛头人,这只牛头人的脸已经肿得快认不出是一个牛头了。它跟其他牛头人一样,被老生打得伤痕累累,周身上下都有青紫的痕迹。
看着这只牛头人有要跟时莲闲聊的迹象。时天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决定待会儿再跟时莲说这事,于是,他的身体渐渐的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于空中。
时莲对这只牛头人说道:
“我到没什么大碍,倒不如说是你,你现在应该伤得很重吧。”
这只牛头人也没有太悲观,它强忍着疼痛,对时莲哈哈笑了笑,说道:
“小人类,你现在肯定认不出我了吧,其实我就是你在宿舍遇到的第一批室友中的一个。”
时莲愣了一下,被这牛头人这么一说,时莲还真没发现,原来它就是之前在宿舍遇到的那三只牛头人中的一个。
不过这也怪不得时莲,牛头人的脸本来就很难认,现在脸都被打肿,时莲哪里还认得出?时莲只能从它的体型上认出大概的印象。
时莲尴尬地笑了笑,他说道: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认出来。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这只牛头人对着时莲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叫王铭。小人类,你今天的表现可真是太解气了啊,看那群老生嚣张的样子,我真恨不得把按在地上痛打一顿。”
“就是嘛,这群家伙占着在这里磨炼了一年的优势,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欺压我们,我刚刚差点以为要被那个老生打死了呢!”
这时,坐在王铭一旁的牛头人说道,它的脸蛋同样是鼻青脸肿的样子,整个身子躺在地上都懒得起来,就这样抓起地上的晶草,睡着吃起来。
“你这样也叫差点被打死?”
一道声音从王铭的另一旁传来,时莲转头看去,发现一只嘴上叼着一根草的牛头人坐在那里。
它的样子比另外两只牛头人更惨,整个脸型不仅变肿了,而且鼻子前还停地留血,每擦一下,过一段时间之后就又留了出来,就好像一个漏水的水龙头一般。
它指着自己的鼻子,对着两只牛头人不满地发泄道:
“你们不知道我所对战的那个老生有多变态,它哪里都不打,偏偏对我的鼻子情有独钟,每次拳头都对我的正脸迎过来,我捂着脸趴在地上,它竟然把我的身子翻过来,继续往我的鼻子上打。现在我感觉鼻梁骨已经断了,这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根本恢复不了。”
听着这只牛头人的诉苦,时莲都不禁为它感到同情,而另外两只牛头人却哈哈大笑起来,看它们幸灾乐祸的样子,显然彼此间感情应该很好。
果不其然,王铭对着时莲介绍了这两只牛头人,它说道:
“这个流鼻血的牛头人叫做谢金,而它叫晓平,它们都是你的室友。我们三个,就是你之前在宿舍时遇到的三只牛头人。”
说罢,谢金和晓平朝着时莲打了声招呼,时莲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时莲笑得有点僵硬,因为当他看到在王铭等牛头人身后,那数百张近似相同的肿胀的牛头脸,时莲彻底懵了。数百只牛头人同时地坐在草地上吃草,时莲可以保证,如果接下来要走回住宿区,时莲绝对无法在路上认出这三只牛头人。
时莲不再胡思乱想,他对这三只牛头人转移话题道:
“你们还是感觉治疗自己的身体吧,不然到了太阳落山之后,你们都可能走不回宿舍。”
被时莲这么一说,这三只牛头人惊醒起来,别看它们彼此有说有笑的,此刻它们的伤势已经疼到没知觉了,甚至连站起来的余力都没有,如果不赶紧治疗的话,它们还真有可能回不了宿舍了。
王铭打了个哈哈,它对时莲说道:
“也对,小人类,我们可没办法像你那样悠闲。”
说罢,王铭手掌上浮现出了柔和的绿光,它慢慢将发光的手掌捂在肋骨处,令绿光传递到伤口处。包括坐在王铭身旁的谢金和晓平也同样如此。
谢金将手掌上的绿光捂在鼻子上,一会儿后,它的鼻子终于停止了流血。
“我们的治疗之术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所以我们需要静下心来慢慢调养。”王铭说道。
随后,王铭侧卧在了地上,双眼微闭,静静地调养起自己的伤体。
不仅王铭如此,在时莲四周,所有的牛头人也都陆陆续续地闭上眼睛调养身体,它们躺在地上,将手掌上的绿光捂在伤口处一动不动,整个场地都处于了休养生息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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