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秦文柏在迷迷糊糊中,被秦啸成唤醒。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秦文炯已收拾齐整。

“三哥,什么时辰了?”

“卯时末刻了。”

秦文炯一脸阳光灿烂,“四儿还未睡好吧!”

“是有点!”

秦文柏瞇缝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心中頗为感慨:古时这些人干嘛起这么早啊!这么美好的清晨,多睡一会儿该多舒服啊!

磨磨蹭蹭中,秦文柏将自己收拾停当,舒展着四肢看向屋外。

夜间开始,偷偷下起了春雨,地头上湿漉漉的,干燥的空气恍惚也多了一份润泽。

如果想水泥厂快速建成,最好不要下雨,然,春耕时分,田地最是需要雨水的滋润。

感觉自己很矛盾,此时天空中还飘着若有似无的雨丝,落在面颊上,凉丝丝的,泌人心脾。

春雨绵绵无绝期!

也不知这场春雨会下多久?

秦文柏心头不觉增添一份伤感,对现代的岁月多了几份想念。

“吃早饭喽!”

秦文西嘹亮悦耳的声音响起,通过门洞穿越进各个窑洞,声线在洞内回荡。

“还是二妹的声量大,也免了各个房间轮着叫唤。”

秦文倩脸上拂起一抹恬淡的笑,对这样的日子感到异常满足。成亲以后过日子的形式可能会有所改变,不觉又心生几份失落与向往…

“父亲娘亲大姐二姐各位兄弟,早上好!”

秦文柏背着手,一摇一摆地走进厨房,看向炕桌上准备的早餐:小米粥配窝窝头。

“四儿早上好,四哥早上好!”

秦文西与秦文儒秦文咯立马回应,其余的则只是笑了笑。

“吃早饭吧!爷爷他们可能己经等着了。”秦啸成面上一片严肃,见秦文柏仍是一副慵懒的姿态,不由催促起来。

“好的,父亲。”

一家人吃着早餐,倒也各自安静下来。

“大表哥,我昨晚事情太多,忙得有点晚,不知二舅是否有发热症状。”

“大表哥知道四表弟忙,所以没敢打扰,父亲于二更天开始,就有了发热症状,虽不至于滚烫,但也比我们这些正常人的体温高了许多。”

李运逸面上满布忧愁之色,“四表弟,你昨晚开的药方我连夜去村镇上拿了药,按要求熬给父亲喝了,怎么还会发热呢?”

秦文柏听了他的回答,心里安定了许多,“你父亲有多处外伤,有低热症状尚属正常,从医学上来说,这叫外科热。”

秦文柏说着,喝了一口小米粥,凝眉细索片刻,继续道:“不过,大表哥也不能大意,早饭后,烧盆热水,错开伤处,给你父亲进行全身热敷,特別是额头及各关节窝处,这样有助于你父亲身体散热。”

“四表弟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四表弟先去忙,我一定按照你的嘱咐去做的,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李运逸满布的忧思散开,见秦文柏已囫囵着吃完早饭,姑父及三表弟都在等他,便笑了笑,一番保证道。

“这一点我倒是不曾担忧。”

秦文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有什么其它的反应务必及时反馈给我,不要有其他顾虑。”

“好!”

李运逸感激于心,只简单的应了一声,看着父子三人匆忙离开,只留给他一个洒脱的背影。

心中亦是感叹不已:自己何时才能帮上他们的忙便好了!只是初初来了两三天,也只能顺着干点力气活,如今父亲又是这样子——哎!开始还只是觉得三表弟的作派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郎,却不曾想四表弟更是有能耐!医术也真是高明,村里的大夫请来后,只是稍稍诊了一下脉,看了看父亲的状态,就说已无法可医,让他们准备后事;倘若遇到发热等症状,一般较为高明的大夫,说起医理来亦是含含糊糊,要不就让人听不懂,哪会像四表弟这样胸有成竹,一针见血!

秦文柏三父子匆忙中,先去了秦栋夫妻住的主屋。

“你们来了,用过早饭没有?”

在秦文炯的感觉上,奶奶秦柯氏较原来对他们热情了许多,询问过后,忙不迭地已端来了糕点,还稍稍怨道,“老二也是,他们都还是孩子,身子骨都正在长,也不让他们多睡会儿。”

“老婆子絮絮叨叨啥呢?男孩子哪有那么娇贵,何况事业还未起头,就开始以懈怠之心对侍,日后怎么办?”

秦栋对水泥事业充满信心,最主要的是他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看到秦家光耀起来,因此对时间倍感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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