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吗？”怀善问。
温于淳的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把嘴角归于原位，然后一把扯下了挂在耳内的耳机。
街道上的行人已经慢慢变得多了起来。就连地面上的人影，也开始变得乱糟糟的。
怀善却不用去管这乱糟糟的行人，他只用管自己想不想说，愿不愿说。显然，现在的怀善，是想说，而又愿意说的。
“你不想找到那只鬼，然后为她报仇？”
温于淳踩着各式各样的人影，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对于怀善的话，却是充耳不闻。
报仇？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能去找一只害人的鬼去报仇？就凭他遮住左眼，右眼可以看到鬼吗？
温于淳摇头轻笑一下，然后拐了弯，来到路旁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司机转头用着蹩脚的普通话问道。
温于淳坐在出租车的后排，伸手把车门关的死死的，然后才抬头看向那个留着大胡子的司机。
“去火车站吧。”温于淳说完，就靠在座椅背上闭上了眼。
司机见此也没再多言，便直接开着车子到了前面的调头处调了头。
警局这边距离火车站还是比较远的，今天两点多左右就醒来的温于淳，想要利用路上的时间再睡一会。
可温于淳早就养成了，独自不睡在出租车内的习惯。所以，即使他困得再厉害，他的意识还依旧保持着一丝清醒。
就连他的睫毛，都还在保持着几秒一动的频率。
温于淳的意识是否还保持着清醒，怀善是看不出来的。可温于淳一直未能停止颤动的睫毛，怀善却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怀善道。
温于淳抬了抬眼睑，在发现自己并不能看到怀善的时候，又重新把眼睛闭了起来。
“你是要回去，还是要继续往南？”怀善问。
怀善这次的话，倒是让温于淳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在怀善说出，害死季末的是一只鬼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只是他还未曾想好，是要坐上返程的火车，还是要坐上继续南下的火车。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温于淳才没有直接在网上购票。而是选择直接去火车站，然后把选择的时间，放在火车站买票的时候。
出租车在火车站对面停下来的时候，温于淳还有些恍惚。
“多少钱？”
“二十一。我看你也不想我们本地的，就留你二十吧。”司机很是好说话的道。
温于淳结了账，看着司机把那辆车子慢慢地开向前面的站台处，然后拉着一对小情侣扬长而去。
来到售票大厅后，温于淳盯着售票大厅的余票显示看了许久。才找到可以让自己返程的那几趟火车票的余票。
可惜的是，由于中秋将近。最近三天内，都已经没有车票在售了。
幸好，第四天上午还尚有一张余票。虽然那是一张站票。
队伍很长，温于淳也并不着急。他一边用手机刷着火车票，一边跟着前面的人慢腾腾地往前走。
等温于淳快要走到售票窗口前的时候，他的手机上也适时地刷出了一张站票。一张，后天中午的站票。
温于淳迅速点击购票，这张刚刚被人退掉的票，便也立马被温于淳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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