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气了一遭的陶御史,把陶壶禁足的日子给无期限延长了。
他当着陶府一众家丁和主子的面发话说,陶壶一日不愿嫁人,便关她一日,两日不愿嫁人,便关她两人。
倘若她一辈子不愿嫁人,那他便全当从未生养过这个女儿。
对于陶御史这不痛不痒的惩罚,陶壶并不把它当一回事。
陶壶本就是不太爱出门,如今被禁足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却也刚好遂了她的心。
陶御史扬言要禁女儿一辈子足的事,不知怎么就在长安城内传了个遍。
长安城内人人都知陶御史犯了牛脾气,竟要禁足嫡长女一辈子。原因便是,陶府的那位嫡长女情愿自梳也不愿嫁人。
好好的御史之女,为何会说出情愿自梳也不愿嫁人的话?
所说这里面没有隐情,那是谁都不愿相信的。
至于这其中的隐情是什么?这便又是一番众说纷纭了。
“陶大人,听说您要禁令媛一辈子的足?”
“陶大人,听说令媛身患恶疾卧病在床。我家夫人认识一位神医,不如让那位神医为令媛瞧瞧?”
“陶大人,咱们做父母的,为的不就是子女能有个好归宿吗?您也就别拿着了,既然他们愿意在一起,您就同意了吧。”
“陶大人啊,要我说呢,什么穷不穷富不富的,子女的幸福最重要。您说对不对?”
“陶大人……”
“陶大人……”
这已经不是陶御史第一天遇到这样的情况了。
这几天来,只要他出门,就会有人主动过来跟他交谈。而这交谈的内容,一准是三句不离他禁女儿足的事。
陶御史并不记得,自己在朝中有过这样好的人缘。
所以,在这和他搭话的人里,大部分都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来的。
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的还能忍上一忍。可若是天天如此,便是顽固如陶御史,也是忍受不了的。
于是——陶御史病了。
“老爷,您也别总是闷在屋内。您好歹出去走走,透透气。”陶宁氏把刚刚熬出来的滋补汤放在陶御史的面前道。
陶御史放下手中的书,然后抬头看了陶宁氏一眼道:“出去?我如今对外宣称抱恙在身。我若是这样好生生地出去,还不是叫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笑掉大牙?”
陶宁氏叹了口气道:“可您总是这么闷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啊。这时间久了,没病也要被闷出病来。”
“老爷,不然……您装病如何?”陶宁氏突然道。
“反正在外人眼里您已经是病了,您何不装作生病的样子出门走走?这样既避免您真的被闷出病来,也能堵了那些想要看您笑话的人的嘴。”
陶御史沉思片刻,道:“那便依你所言。”
说着,陶御史便起身向室外走去。
陶宁氏见此连忙端起案上的汤碗道:“老爷莫急。先把这汤喝了,也好补补身子。”
陶御史闻言当真停了下来。
他从陶宁氏手中接过汤碗,仰头把汤灌进了肚子里。
喝了汤后,陶御史顿觉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暖融融的气息。那气息在体内流窜的感觉,很是舒服。
“这是什么汤?”陶御史问。
“哦,是厨房那边送过来的。我让人去厨房那边问问。”陶宁氏道。
“不必了。”陶御史背着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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