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未来得及反应，箭发如飞电，觑高低无侧偏，正中船头。
余十三倚靠船沿，这场景熟悉却又不真实，身子有些发颤，眼神涣散。
当年那一幕，大抵如此吗？
已来不及细想，他使劲眨眼，克制住洪水般的思绪，试图看清周围。
“躲在我后面！”他一把便要将苏娉娉拉到身后。
苏娉娉反手抓住他，一个转身便将余十三推开，一支利箭飞过，箭风带起她碎发几许，险些命中要害。
“先护好你自己。”苏娉娉道。
难以置信，她似乎并未慌乱半分，而许如意那边却早已乱了阵脚。
余十三大气未舒，又见几支箭直冲许如意而去，好在郑远反应灵敏，右手以剑挡之，左手护住许如意。
忽然箭雨停歇，那边没了动静，大家屏气凝神，伏于船。
“先不要动。”郑远低声说道，一只手紧紧按住许如意，生怕她跑了似的。
余十三额间渗出汗丝，他拳头越攥越紧，不停吸气，压抑着体内莫名的情绪。
“你没事吧。”苏娉娉柔声问道，抚了抚他的背。
“没事。”他吞了一口气，又重重埋下了头。
半晌都未有动静。
郑远正缓缓起身，却被许如意拽住衣角，她眼巴巴望着郑远，唇间轻轻吐出一个别字。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许如意鼻尖，示意不要乱动。
郑远探了个头，贼船已不知去向，他舒了口气，缓缓站起。
“嗖——”一支箭突地从岸边飞来，他毫无防备，箭擦过手臂，划破的地方立刻被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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