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扑面,风中带着浓浓的春意。
深春己到。
在这藏名谷,失忆后的白墨涵相比失忆前少了一丝痛苦、忧愁与相思之苦,却多了一丝烦恼
——人人都有过去,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他的人生未免残缺不全。
失忆后的白墨涵倒是开朗活泼了许多,他本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他的才智也绝不在任何一个精于算计筹谋的掌门头目之下。
但他更是一个善良,正义之人,失忆后忘记江湖恩怨,促使他的善良,正义更加显露出来。
斜阳高照,日近西山,血红的夕阳温柔的印在白墨涵的身上。
近乡情怯。
白墨涵此刻就是这种心情,置身在这种催人迷醉的美景当中,他此刻就像是一个无邪的少女。
他驻足花前。
花下不知何时跳出一只小白兔,白兔的腿似乎受了伤。
白墨涵府身抱起白兔,就像老人见到摔倒的孙子。他扯下衣袖上的一丝布料将小白兔的伤扎好。
百花争春的幽静山谷里,多是高人避世之所。
长亭内,一袭白衣老者静坐于石凳之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用手指在嘴里蘸着口水来翻书。他看完一页书就去瞟一眼长亭外的白墨涵,然后又看完一页书,又去瞟一眼白墨涵。
老者身旁是一位楚楚动人的清纯少女,纤腰一握,有着足够吸引男人的魅力。她并没有去打扰老者看书,只是望着白墨涵抿嘴一笑。
一盏茶后,老者终于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对着少女道:“你在想什么?”
少女像个小精灵一般跳到老者身旁坐下,笑道:“伯伯,你觉得他怎么样?”
老者笑了笑,道:“很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和你很般配!”
少女跺了跺脚,低着头小声道:“伯伯你想到哪里去了嘛!”
老者又是一笑,道:“你不是问我觉得他怎么样嘛?我觉得很好呀!”
少女把脚跺的跟厉害了,突然她又笑了起来,摇着老者的臂膀道:“伯伯……哎呀,伯伯……我是问你,觉得他的资质怎么样?你看他解毒以后武功全失……”
她的话还未完全说出,老者就打断她的话抢先道:“你个鬼灵精,绕来绕去不就是想我传授他武功吗?”
少女抬起头,瞪着一双发亮的眼睛望着老者道:“怎么样嘛?”
老者用手捻着下颚的白须,凝视着天边即将消散的夕阳,道:“这个嘛?这……”
少女道:“伯伯你就别犹豫了,其实我早就看出了,你不也有此打算吗?”
老者道:“噢!何以见得?”
少女霍然而起,道:“你别骗我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在看书的时候就一直在盯着别人看,还说没打别人的主意?”
老者的长身已起,笑道:“就算我有在看他,但也不代表我要传授他武功呀!”
少女忙道:“好吧!就算你没有这种想法,那你传授他武功又何妨,你武功那么好,若是连个传人都没有,岂不可惜?况且他资质也不差!”
老者深沉道:“不错,这小子的根骨与资质都不错,他能将内功与轻功的结合修炼到超凡境界,他那凌空踏雪的轻功就连我都望尘莫及。只可惜呀,这么好的武功就此废咯,真是令人惋惜,天妒奇才呀。”
少女道:“你是‘世外三杰’之一,如果你能再次造就他,岂不显得你更加厉害!”
老者道:“你少捧我。”他特意将声音拉的很长,又道:“不过,他的确是一个难得的武学奇才,这么好的苗子,谁又不心动呢?但这件事也要问过他本人的意愿才行。”
要知道,在江湖中,若是没有经过亲师同意就另拜他人为师,乃是武林大忌。
少女笑道:“这个简单。”只见她一吹口哨,白墨涵手中的白兔雀跃而下,落地就一个劲的往长亭少女身旁跑来。
白墨涵也只好尾随着小白兔而来,抬眼望去,只见少女掏秋水般的双瞳稍稍一转,己盈盈来到他面前,面靥带着春花般的笑容,嫣然道:“你知道这小白兔为何不往别处跑,而偏偏往这边跑?”
白墨涵目光闪动,道:“莫非这小白兔是姑娘养的?刚刚一阵口哨响过,这小白兔就猝然跳下我的怀抱,像是听见主人的召唤一般向这边跑来!”
少女咯咯一笑,道:“你怎么还是姑娘长姑娘短的叫我呀!我不是都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吗?你想要知道答案,就别再姑娘姑娘的叫我了。第一,我不姓姑;第二,我的名字也不叫娘。”
白墨涵急笑道:“你还真是有趣,好吧!雨……雨桐!以后我就不再姑娘姑娘的叫你了。”
白墨涵只觉得只要和这个女孩在一起聊天,就有种莫名的有趣。
不错。
这个少女就是洛雨桐,而那老者自然就是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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