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去到元烈那里后,白月的生活单调了起来,唯一不同的是身边人的态度,无论是父母还是外人,都是一副欣喜的样子,母亲几乎每天都会为她订做一套衣服,胭脂和螺黛堆成一座小山似的,叫她好好打扮一番,父亲更是解除了她的禁制方便她自由出府去照顾大皇子,女子聚会的邀请函也越来越多,推掉一次,隔两天甚至还会再送过来一封。
白月犹记得之前在左丞相王大人孙子的满月宴上,几乎一半的宾客是围着白月的,纵使白月接受过无数完美的称赞,但是像现在这样把人夸得黑白不分的,还是头一次,白月何其敏锐,早就知道这是为了讨好她,每日去照顾元烈这件事似乎已经被众人认定这就是两人心意互通的表现,说不定白月还会成为苍王妃,这个时候就要赶紧讨好。可是白月就是喜欢这种被环绕的感觉,这让她很有安全感。
那时众人围着白月叽叽喳喳,有一个人道:“大皇子生病时除了二皇子只接见过白月小姐,想来也是,像白月小姐这样美艳无双的人,谁都不会抵抗住的。”
白月扯出一个笑容,道:“白月承蒙大皇子厚爱,接触下来,大皇子也是个十分温柔呢。”众人赶紧附和,因为白月给他们感觉就是在解释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更加肯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白月并没有像表面那样开心,白月知道,元烈肯见她,肯让她伸手服侍,仅仅是因为他们之间同为心之所系的人,无论跟她的美貌,才华,还是行为举止,都没有半点关系,仅仅是因为他们都有那颗想要得到元玺的心……可是白月什么也没有说。
到了苍王府,元烈接过白月的手喝了一口茶,白月正在想这件事,手停在空中没有收回去,元烈看到白月这副样子,道:“想什么了?”
白月被提醒,回到现实,见自己的手还拿着茶杯拱在元烈嘴前,忙收回来,道:“月儿失态了,还请大皇子见谅。”
可是元玺并没有搭理她这句话,仍旧盯着她看,白月想到之前元烈问她的话,扯出一个讨好的面容,道:“月儿刚才发呆,是因为许多的人都对月儿表现更好更关心了,月儿因此还认识了许多其他的长辈,想必是借了大皇子的光儿呢。”
元烈失望地躺回去,道:“哼,还以为是什么有趣之事,原来是这等愚蠢的事情,没见过世面。”
白月袖中的手暗暗攥紧,却还是跟着笑道:“是,是月儿太易受周围影响。”
元烈眼睛瞥过来一下,又合上眼睛,道:“你在本王这里这么久,那帮老头该有所动作了,之后会派真正大人过来,到时候你注意勿以这副模样应对,给本王丢面子。”
白月应下,道:“是,月儿定不会叫王爷失望。”
元烈只从鼻子闷应了一声,便直接睡了,白月见状,直接拿起扇子为元烈扇风。白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自己可是白家大小姐,飞仙嫦娥,本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可是现在却做着奴婢才做的事情,而且每当白月过来时,元烈直接退了周围的奴婢,说是“方便”她更全面地照顾元烈,可是偏偏一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那双眼睛,仿佛能把人吃进去,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白月在这样的气场中,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生命之于元烈的廉价,只要他高兴,大家都相安无事,他若是不高兴,新来的一批下人们怕是还没能理解为什么又要新建一口新井了,原来的井已经被尸体填满了。
白月忐忑的照顾完元烈,终于轻手轻脚地逃离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而不出元烈预料,等到白月回白府时,果然来了一位大人物——白家长老之一,白琉,是少有的一位女长老,面上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看到白月回来了,笑着迎上去,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们正谈到你呢。”
白月行了一礼,道:“琉姨姥姥好,月儿哪有什么事情值得你谈呢?”
白琉笑眯眯地拉起白月的手,牵着她坐下,道:“怎么没事情,我们月儿这么漂亮,还知书达礼,说上个两天两夜都讲不完,这不,最近的事,月儿,你告诉姨姥姥,大皇子那边,这几日是不是你去照顾了?”
白月做出娇羞的样子,低头道:“月儿担心大皇子的身体,所以才……不过姨姥姥不用担心,大皇子的身体已经有好转现象,相信不过一个月,就能恢复了。”说到最后面上渐填喜色,让人真的相信白月是一心照顾着大皇子的。
白琉欣慰道:“孩子,辛苦你了,这风疹别人都避之不及,只有你肯这般真心上前照顾,相信大皇子也是把你放心上了。”
白月慢慢摇头,道:“姨姥姥,您别这么说,月儿能照顾到大皇子,是月儿的福分,而且是月儿主动要求要去照顾大皇子的,那时大皇子担心传染到月儿还拒绝了我,后来月儿因为担心执意如此,大皇子才答应的,想必大皇子也是烦透了月儿的坚持了吧。”说完莞尔一笑,就好像是在讲述与心爱之人发生的小插曲,让她与元烈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白琉与白氏夫妇对视一眼,笑道:“你们看,我就说月儿这孩子,最适合大皇子了。”
白母迎笑,道:“之前也没见这孩子与大皇子有什么交集,一听说大皇子病了,这不,紧忙去照顾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呢,就开始自己往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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