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眼让祁樾忍不住暗自腹诽:你大爷,干嘛往我身上扯?自己书稿不见了还要说什么欲速则不达,这不是在说我只看眼前,大事无成吗?
本来还有些同情这年仅十四岁的孩子,现在祁樾只想戳瞎自己的双眼,看人不淑啊!
“读书人的事怎能只要求快?天下寒士十年寒窗苦读才有一朝金榜提名的机会,而先生您说练字是为练读书人的魂,若是只图快,又怎能练魂?”
李稷不卑不亢,一番言论下来,满席都静悄悄的,只留下在台上愕然的大学士。
良久,吕兆德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那……那再给你一天时间,总足够了吧?!虽然欲速则不达,但岁去弦吐箭,若是事事都慢慢来,又怎能先发制人,夺得先机?”
吕兆德不愧是为端朝大学士,当即反应过来,冷哼了一声,虽然面色依旧不好看,但语气已经弱了下来。
“先生说的是,学生必当谨记”
李稷恭敬的一掬,神色恭敬叫人挑不出半分错误。
“嗯哼,坐下吧”
祁樾缩在角落愤懑不平,这家伙就活该被孤立。
一上午时间只听见些之乎者也,祁樾听的脑袋都大了一圈,好不容易挨到时辰,祁樾风风火火的就跑开了,留下正招手欲呼的太子李轩。
劝学堂本就为皇宫境内,又是皇子公主们的学习之地,自然是一应物件都少不了,连带着各位贵族子弟也能多得些便利。
学习是苦差事,所以皇帝亲自发下旨意来,各位学生都不许带自己的随从,只有劝学堂本身的宫女伺候着。
祁樾在自己刚来的池塘边感怀伤时,手中一块米饭被她揉碎扔向了池塘,下一刻池塘立马一阵抢夺声传来,这是金鱼们在觅食。
也不知道自己那将军爹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回来过后自己就不用在这学堂受这劳什子折磨了?
一想起今上午的课程,祁樾就想闷头大哭,一个已经有了完整思想与世界观的成年人此时要去接受别人强迫灌输的思想,她觉得难以接受。
还有那些不学好的贵公子哥们,一想到这些熊孩子,祁樾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特别是那李稷,仗着自己长的好看,居然敢这么嘲讽自己?
手上的米粒被祁樾给捏个变形,她也没反应。
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而且听声音似乎直冲自己而来,祁樾叹了口气将手中米饭统统扔到池塘里,拍了拍屁股站起了身。
“祁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啊?可让奴婢好找,还请你先去用午膳”
说话的正是那日带领祁樾下去换衣裳的希月,由于祁樾的赏赐,这希月看见祁樾格外的热情。
一听吃饭,祁樾眼中一闪而过欣喜,随即又垮了下去脸色。
这劝学堂什么都好,而且为求方便给众位学生都安排了自己的房间,皇子们在宫里有自己的住所,自然是回自己的地方去,而这些府邸在皇宫外的世家子弟们就被安置在了劝学堂附近的宫殿。
而祁樾是女生,自然与女生安排在一处,然而这些女子里面没一个喜欢大大咧咧的祁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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