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谢我，我并不是什么好人，和我走，不一定比你在人贩子手上更好，现在你确定还要跟我走吗？”
苏茹听了她的话，用力点头。
“我确定。我知道你们都是武林中人，会轻功，我也要学武功。”
白衣圣女上下打量一番跪在地上的少女。经过一番梳洗打扮，虽然脸上还带着伤，但看得出来是的确样貌出众，一双凤眼更是同龄人里少见的目光坚定，在人口集市上她就发现了这孩子身上冷冰冰的气质与一个人十分相似。
“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那便明日就跟着我走吧。”
“多谢主人。”
“不用叫我主人，我是落月神宫的圣女清渊，你跟着那些弟子一起叫我圣女就好。记着，我没有和你签什么卖身契，你不是我的奴仆。”
“是，圣女。”
“你叫什么？”
“我，我没有姓名。”
“没有姓名？还真是巧，也罢。这个，你拿去。”
抬头，一个白瓷瓶子递了过来。苏茹接过，呆呆看了良久。
“一日三次，不要沾水。”
她握着白瓷瓶子，低声回了句：“多谢圣女。”
白西河上，一只小舟自在顺游而下，舟上坐着一个绿衫少女，光着两只晶莹粉嫩的脚丫子“哗哗”拍打着水花。
“灵风，快别玩水了，早春的河水冷，光脚会着凉的。”
“哎呀，师父，白西河的水可不凉，不信你自己伸手摸摸。”
少女伸手撩起一阵河水，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盈盈光彩，落在水面，发出一阵叮叮咚咚声。华灵风嘻嘻哈哈笑着，如铃声清脆，配合着水流声，仿佛天籁。坐在小舟中的师父听了脸上也不禁莞尔一笑。
“咦，那是什么？”少女圆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水里一个飘飘浮浮的东西。待那东西漂了过来，她才看清楚，竟是一个人抱着一段木头。
“啊呀，师父，师父，快来看啊，水里有个人！师父！”少女冲着舟蓬里的人喊道。
舟蓬里走出一个紫袍三十来岁的女人，脸色苍白，一对大大的眼睛，鼻梁高挺，嘴唇极薄，竟是暗淡的紫色。
女人走出来眯了眼睛顺着徒儿的手指看去，水中当真是一个人。
“师父，师父，快看看他吧，说不定还有救。”华灵风着急地拉着师父的裙角。
女人脚下轻轻一顿，跃出小舟，足尖轻点水面，伸手一捞，复又踩住木头，再轻飘飘一跃，回到了舟中。放下手中人，原来是个十岁左右的少年。
紫衣女子探了探这少年的脉搏、鼻息。
“还活着。只是也离死不远了。”
“咦，这是什么，少女惊讶地看着少年怀里鼓起的地方，伸手取出，原来是半个泡了水发胀的馒头。
“真奇怪，他干嘛把馒头放在怀里。”华灵风不解地看着少年和馒头，这少年脸上伤痕累累，真是可怜啊。
紫衣女子转身去舟中取了块白帕擦了擦手。
“灵风，你要救他吗？”
“师父，救救他吧，我觉得他肯定是个很好玩的人！”
白西河上，悦耳的歌声从舟中飘散着，华灵风看着两岸的青山绿水，觉得江南果然是不同于岭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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