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小姐,是小桃失礼了。”小桃面色激动的擦着眼泪道,“小姐,这宅子才收拾好,您挑间院子吧?这样也好尽快收拾东西,折腾了这么久,小姐一定累了,赶紧好好休息休息。”    朱妹喜真的很想告诉她,她才睡醒的。不过……现在好像又困了。    这齐王送的房子确实大,其中阆苑回环,曲水流觞,那庭院的红木栏杆上还挂着月白的绸缎。  想必是齐王顾忌着他们还在孝期,这府上装饰的都很素雅,但却带着淡淡的豪奢与贵气。    朱文宝听到爹娘哥哥姐姐回来了,开心地由一个小厮领着从一个院落里跳了出来,见人就扑。    见朱文宝没事,白氏这便放心了,抱起文宝就往里走。不过显然的,她和朱父肯定是要住主院的,于是便跟着管家去了主院。朱文轩也跟了过去,可朱妹喜却是懒的跟上去了,她现在困的要死,穿越之后好像莫名其妙,越来越嗜睡了。    “宿主,不要担心。虽然你总是犯困,其中主要是你懒的原因,可是系统消耗的能量也占据了另一部分原因。”411跳出来解惑道。    “原来是你捣的鬼!”朱妹喜怒!    411瞬间闭嘴,他还是当个透明人好了。    这府中庭院众多,朱妹喜确实懒得挑,进了二门就直接挑了个离二门最近的院子进去了。    这院子倒也漂亮,几栋房舍其间有小厨房等等等等一切设施。院子里有一口井,还有两棵桂花树,两棵香樟树,树上还挂着一个秋千。    不错不错,什么都有,这很方便。    然后朱妹喜精准的找到了主卧,发现里面有一张很大很舒服的古床,古床上白色的帷幔也很好看。    古床前是一面屏风,上面绣着百花争艳图。屏风前边还有一张美人榻,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样子,让人很想躺一躺。    “就这了,小桃,你们赶紧收拾一下吧。”朱妹喜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直接躺到了美人榻上。这古代就是好啊,想做什么吩咐一声就好,不过她们这些做丫鬟下人的命就不好了。    “是,小姐。”小桃微微一礼,便带着人去拿东西了。内院里都是丫鬟,也没有什么小厮之内的,难免的,这些丫鬟就要多累一些。    不过好歹动作倒是快,片刻便整理好了。朱妹喜把人都遣了出去,自己钻进了被窝开始补眠。    这些下人只当小姐在外奔波这般久,定是累坏了,倒也没有想太多,于是朱妹喜开始了漫长的补眠过程。    又是一日早朝,这天阳光明媚,天气甚好。奈何皇上早朝的时候又没见到他那二儿子,于是又发了火。    “云烨呢?”皇帝皱眉。    “父皇,二哥恐怕还在府里休息呢,他己经好久没出来了。”瑞王凌云奚兴灾乐祸的道。    “荒唐真是荒唐!”皇帝大怒,“既然他不想上朝,以后就别来了!”    皇帝放了狠话,朝中大臣纷纷猜测,这皇上莫不是对懒王放弃了。  一时间,凌云烨的人气跌落到低谷。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公鸭嗓太监尖锐的唱道。    “陛下,臣有事启奏。”兵部上书韩元出列启奏道,“南境传来消息,南疆蛮夷大举压境。边关守将陈束之己支撑不住了,想请求皇帝支援。”    “去去一个南蛮,就能让陈大将军支撑不住了?”皇帝瞪眼怒道,“那南境可是有三十万守将,三十万都不敌,你还要向征求多少援军?”    “陛下,让南蛮之军不可小觑啊!”韩元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南疆以蛊毒出名,如今他们更是不知研究出了什么蛊,两军交战,将士尚为近身就倒地而亡,战后连军医都查不出那将士是怎么死的。”    “竟有此事!”皇帝震惊。    不光皇帝满朝文武也被震住了。    “臣不敢欺瞒皇上!”韩元以首叩地悲壮道。    “韩爱卿,你且起身吧。小小蛮夷,竟敢如此嚣张!”皇帝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朝中大将本就不多,此次也不想轻易折损。舒老将军年事已高,此次怕是不易再上沙场,不如推荐几个人才,也好让他们为国效力啊。”    “回皇上,我舒家上下久经沙场,这经验自是要足些。臣虽老矣,但也想再最后上一次沙场,为国效力!”舒老将军坚强有力的道。    “舒老将军说得有理,朕相信,有舒老将军在一日,南境就不会被破!”皇帝神色不明的道,“朕是想着,不若让阑王也跟着老将军一起去历练一番,不然这么一直让他在王府里窝着,成何体统!”    众大臣顿时面色一凝,皇上这是要变相把舒家的兵权转到懒王手上啊。    舒老将军面不改色的领了命,皇帝的猜疑之心太重了,他不得不应。若是不转移兵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满门遭难了。    曹公公去阑王府宣旨时,阑王殿下还禀着一个懒王的好禀性窝在房内睡懒觉。    接了旨之后也没说什么,直接让夜辰送客。    上一世也是这样的,他去了一趟南境,挣回了一个战神的功名,也接手了舒老将军手中的六十万兵权,接着便封为了太子。他本以为这一世他表现成这个样子,他的父皇就不会命令他去南蛮了,他也不用卷入皇储纷争,只要坐山观虎斗便好。    可是现在看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命运不可更改吗?    也罢,他便就是再将前世的路再走一遭又如何?呵,杀他一次是意外,这一次他们还想再得手吗?    “夜辰,让埋伏在镇国公府的暗棋动手吧,等我从南境回来,务必要得到镇国公已死的消息。”凌云烨冷笑着从榻上一越而起,扯过架子上的玄色锦衣一秒便换上了,墨发飞扬间,哪有半分颓色?    “是!”门外的夜辰领命。    凌云烨敛眸看了看枕边的金纹面具,又戴了上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总想将自己藏起来。  他总是戴着一副金面具,不是怕别人看到他的脸,而是这面具总能给他一份安全感,好像戴上之后就没人能察觉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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