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学长的脸色,片刻黯淡下来,他捞起硬倔的筱佩,固执将她翻个身,拐到自己胸前,环住她的腰身。 他错误地认为,是常年在外求学的寂寞和凄苦,让筱佩能够思考自身,能够读透他的爱意。用这么奇妙的方式,给自己寄一份惊喜。 “三年前,你寄给我的信件里,夹带了这枚戒指,它的名字是:至爱。” 筱佩突然很难受,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为一份隐隐约约的爱意,学长又等了我三年吗三年前的自己,正忙着做实验,写论文,搞科研,忙走访,Meta分析,大数据调查,处于混沌之间,无暇顾及自身,没有一丝丝对未来的期许。他明明知道,我可能终生都不能回国,我怎么值得他无望的等待,这么多年 而且,筱佩更看不起自己的,是连这份爱意都是虚假的。这枚戒指曾是大月福美女士最珍惜的结婚纪念物,仅有洗澡和做家务时舍得摘下,丢失后郁郁寡欢了一阵子。也许是命运的勾连,它,此时出现了。原来就是筱佩做错了事情,她需要道歉的人,太多了。 “学长,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天长地久。但是,这枚戒指不是我的,是我导师的定情信物,你可以把它给我保管吗?我可以……再给你买一个一样的。” 筱佩很犹豫,学长怎么会稀罕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戒指如果说出这番话,学长再也不爱自己了,再也不愿等待自己,那么,她是不是该回去,不再打扰每个人的生活 她还能偿还得起学长的长情吗? “原来你想要回去啊?”学长慢条斯理将筱佩的双腿搭到自己的大腿根上,用左手搂着筱佩的侧腰,右手慢慢取下这枚戒指,放在左手手心。正当筱佩伸手去拿的时候,握住拳头不松劲。 筱佩伸出双手去掰学长的拳头,以为是学长的嬉闹,看似学长顾着不摔伤筱佩,左手不曾撤去。但是个明眼人都知道学长是怎么偷香窃玉,安然若君子的。筱佩使出吃奶的劲儿,连胸罩的挂扣也绷紧力量,随着啪——的声响,筱佩如愿以偿,双手扣住了戒指。 学长得偿所愿,从筱佩的衬衣下摆,抽出她的胸罩。 筱佩知道了这种奇特的摩擦感源于何处,满脸涨得桃红,“你干嘛呢。”再也难以启齿,虽然有些松松垮垮,但系着不好吗?衬衣粗砺的摩擦,使筱佩呼吸的气量都小了很多。 “戒指可以给你,但必须还我一个满意的。给未婚男人送戒指寓意实在不好,对你我的名誉有影响。既然这样,我们倒可以交换订婚戒指,合情合理。” 学长你真的这样想吗,我的名誉真的不重要,前面的miniso精品店就挺好,我大学读书的时候在这买过卷发棒。不如我们下去逛逛。 学长读懂筱佩飘忽的眼神,“司机,停一下,我们要买点东西。” 车的确停了,但筱佩确实不敢下车,有胸不代表有勇气,她真的没脸。筱佩向恶势力低头,“学长的气质这么好,精品店的东西不适合你,以后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戒指好不?”筱佩一下子从行为举止错误,上升到思想形态错误的层面来,轻许下订婚的承诺。 车继续行驶,筱佩暗暗翻找学长的口袋,感觉宾馆快到了,自己的胸罩哪去了,如果找不到就没脸活了。 学长神情自若,似庭前信步,在自己的地方,观赏属于自己的积水空明,藻荇交横,完全看不出是会把女孩胸罩藏起来的读书人。所以读书人往往不能行人事。 常学长终于开口了,“我给你订了火车南站周围的快捷宾馆,不过我在这附近有套公寓,特别安静,可以给你提供一张床。” 筱佩想去宾馆吗?不想去。筱佩想要舒舒服服的席梦思大床,软绵绵的一卷铺盖,安安静静睡一觉倒时差,最重要的是,向恶势力低头,要回自己的胸罩。如果是公寓楼,里里外外没有多少人吧? “我要跟你睡……睡公寓。”为什么不是住。话音刚落,司机的相声也不听了,全速前进,生怕车上的男女把持不住,污染自己纯洁的马自达。 学长拎着大箱子,筱佩推着小箱子。进入学长的私人公寓。 打开灯,一个背靠自己擦头发的裸男,“我天,这是学长你的舍友?”就在筱佩转头和学长说话的那一刻。学长捂住筱佩的双眼,夹着她的脖颈,被拖出公寓,进入隔壁的1502。 关上门。 筱佩推开离自己咫尺之遥的学长,环抱自己的胸部,喘着气,瞪大眼睛可怜巴巴瞧着学长,所以说,你刚才走错房间了吗? 这一次,学长准确接收到筱佩发出的电报,迅速组织语言,表明态度。“他是我房东,他这屋喷头坏了没修,就到我那边去了,刚才忘记了。” 是这样的吗?我想洗澡,还有我住在哪里? “佩佩,你睡这屋的客房,跟我过来。我原本租的这套房,采光好,客房挺干净的,我再给你拿条毯子。” “学长,我想洗头。”虽然筱佩早晨从京都福美女士的大house出来时,无一不精致,无一不讲究,但现在作为被□□的小猫咪,被调戏的哈士奇,完全没有一点人样子。 “我给你提水,你到阳台去洗。你知道的,独居男性的厕所,确实见不得人,我去收拾。”学长打开阳台的推拉门,拉上四周的窗帘,筱佩也换好了睡衣,直接去阳台清洗。 过了很长一阵子,学长从厕所出来,浑身湿漉漉的,感觉洗了个澡。筱佩快步走回来,闻着学长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常砚哥哥,你把喷头修好了?你好厉害哦。”筱佩摇着学长的手臂,笑眯眯佯装青春少女。“你需要再洗澡吗?”学长受不了这样少女的撒娇,肌肉紧缩,充满无尽的力量和难耐的压抑。 “不了,我们去前面的商场,买点水果吧。”其实筱佩有点想上厕所,但现在的尴尬的空间确实不适合谈情说爱,先溜出去,重整旗鼓待后身。 学长也有出门的意思,两人一拍即合。“行,你收拾一下,你的小衣服我刚帮你洗了,换一件。” “我什么时候让他帮我洗衣服了学长要这么任劳任怨宠爱学妹吗?现在社会对男生要求这么严格的吗?”筱佩晕晕乎乎,被带下楼。至于身后到底发生了多少事,以她的脑容量,定是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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