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所谓的辅导功能,其实便是解答赵桐有所不解的文章释义,当然不认识的字词也是可以询问的。    赵桐先前未觉异样,待到真有问题时看着系统一张鸡脸,愣是傻傻的,开不了口。    “你既然是化形,化个玉佩呀、锦冠啊,什么的,都挺好的。若是要化成活物你化个龙凤什么的,既有传奇色彩,又像是智慧的结晶,也是再好不过了,你怎得化到最后成了只鸡呢!”    赵桐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肥硕的一团,很是无奈。    系统鸡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世人皆说闻鸡起舞,我想着督促你的学习是以化形时选择了鸡,我为了你的学习牺牲了小我,你倒好,不感恩戴德,反而在这儿埋汰起我了!”    赵桐摆了摆手,“不敢不敢,哪里是埋汰,这是有些不解罢了。”    系统鸡高冷地轻哼一声,“你刚才想问本系统什么问题?”    赵桐翻出《大学》同它道,“想让你给我讲解一下《大学》的大致释义,我想接下来看《大学》。”    赵桐翻了翻,《大学》虽是四书中的一书,却是只有一篇,同其他比较起来最是容易背的,是以赵桐想先了解一下它的意思。    系统鸡闻言嗯了一声,“你仔细看着书便是。”    “所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其含义是说大学的宗旨,其宗旨在于弘扬光明正大的品德,在于使人弃旧图新,在于使人达到最完善的境界……”    五月天,窗外阳光正好,透过薄窗照到屋内,暖暖地映着一室的景色。    赵桐简衣束发,左手扶卷,右手执笔,全神贯注地听着系统的讲解,时不时地奋笔疾书记上好几笔。    而系统则昂着鸡脑袋,在赵桐的身后来回踱步,尖尖的嘴一开一合,滔滔不绝地讲着《大学》的释义。    然而这释义在他人听来只是低声喔叫。    于是,门外的茂德听着鸡叫,透过门缝有些不解地看着一人一鸡,喃喃自语道,    “这鸡吵成这样,甭管清蒸还是红烧,先热水烫死,拔了毛再说呀……”    ……    不几日,王智便登门拜访了。    赵桐被管家告知时正在整理《大学》的释义,闻言便算了算时间。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已是五月底了,想来应是先生遣他来通知自己书院月试的。    果不其然,王智见了他第一句话便是,“后日便是学院月试的日子,先生容我知会你一声,这是你的浮票。”    王智说着递与赵桐一张巴掌大的黑白纸片。    赵桐接了过来,这浮票是领取试卷的凭证,只见浮票上的一面潇洒硬朗地写了“丙戌”二字,这便是用天干地支编排好了的座位号。    赵桐又翻了一面,只见上面楷体工整地写着嘉林书院的院规:    父母圣贤省问恭;气习举止齐严肃;    服食用品从俭素;行坐必须依齿序;    痛戒讦短又毁长;不可夸夸闲度日;    日讲经书三思过;通晓时务且物理;    参读古文并诗赋;读书必须过于笔;    会课按刻定蚤完;疑误须歹据理争。    赵桐一字一句地看完轻笑一声,规矩倒是定的不错,只是执行力如何还有待思考。    王智交待完先生吩咐的事,遂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赵兄这些日子在家温习的如何?”    赵桐点了点头,“还可以,算是未虚度时光了!”    王智闻言轻叹一口气,“如此便好,那赵兄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若是不嫌弃的话,可询问我些,说不定我可以为赵兄讲解一二。”    赵桐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王兄已经特意为了我跑了这么一趟,我现如今很是感激,如何再敢麻烦王兄呢?”    王智有些不放心,又坚持问了一遍,“无妨,便是同窗,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你若是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便是,不比见外或是难为情!”    赵桐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兄且放心,我确是没什么疑问,待日后有了疑问,王兄便是烦死,我也定要追着王兄询问!”    王智闻言爽朗地大笑几声,“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你了,你且去看书,为着后日的书院月试多做些准备。”    赵桐自是点头应下,“多谢王兄的提点!”    王智摆了摆手,连连倒了几声“称不上称不上。”    王智说完便起身告辞。    赵桐想留他在府上用个晚膳,于是再三开口挽留,但却一直被拒绝,末了,只能无奈地送他出门,叮嘱他日后空闲了过来玩。    送走王智后,赵老爷便从内堂里出来了,走到赵桐身侧,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王智来寻你是做什么?”    “他啊?”赵桐哦了一声道,“后日便是学院月试,先生特地命他来通知我一声。”    闻言赵老爷不禁有些担忧,“你许久未去书院,月试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书院,怕是又会引来不少人在背后的议论呐!”    赵桐见光赶忙安慰赵老爷,“无妨无妨,儿子现在一心向学,自然不会管那些人的疯言疯语。”    是呀,最是那些带着假面的读书人,见不得别人好,有事没事便酸酸别人,以平衡他们内心的扭曲。    赵桐现今不怕他们嚼的口舌,现在有多嚣张猖狂,将来就会有多羞愤,所有的一切需要的只是努力与时间。    闻言赵老爷有些欣慰地看着他,“我儿果然是长大了,再不会意气用事了,好啊,好!”    ……    第二日,赵桐为了明日书院的月试在屋里闷了整整一日。    从日升到日落,赵桐的嘴皮子就没停过,始终念念有词着,时而堵上耳朵眯起眼睛,时而提笔疾书写的认真……    第三日,赵桐坐在马车上,闭目细细地感受着车厢走在青石板路上熟悉的颠簸,晃晃悠悠地向着书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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