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往事像走马灯般快速闪过,刘骁晃晃头,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歌声还在继续。
“彩虹桥,路弯弯,牵着手儿,不怕摔——”
“爸爸说,你们是,甜蜜的负担——”
少女美若花仙,声若涂蜜。
刘骁走到她面前:“姑娘,请问——”
后半句“你唱的是什么歌”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见黄衣少女貌似没想到花圃里还有人,吓得花容失色。
麻绳瞬间脱手,脚底站立不稳,宛若一只受惊的黄莺鸟儿,被秋千给抛了出来。
“哈度!”
“哈度!”
两人同时大叫,双双倒地。
喻千树觉得自己现在是幸又不幸。
幸运的是底下有个肉垫,要不岂不是要脸着地摔一鼻子灰。
不幸的是她还是受了伤,出血的位置有点尴尬,在嘴唇上。
而且还是单方面的。
她柔嫩的唇正好磕到了刘骁的牙齿上,哪儿经受得起这等冲击。
“……”
喻千树尝到了自个儿血的味道,唇火辣辣的疼,她很郁闷,所以暂时说不出话。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的脑子不在光速运转。
这什么情况我怎么会趴在男人身上而且这个他还长得那么好看眼睫毛好不过怎么他还这么淡定磕伤了本小姐不应该磕头认罪吗云儿那死丫头怎么不来肯定是去厨房偷鸡翅了看我回去不揍丫……
之类云云。
脸不争气地越涨越红……
刘骁决定先开口。
他嘴角轻轻上扬,好看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邃的眸,将眼前人的惊慌失措尽收眼底。
可爱又笨拙。
“这位小姐,你还想趴在我身上多久?”
“噢!”喻千树像被皮筋抽了一下似的弹起,条件反射地双手交握九十度鞠躬:
“对不起……”
诶不对,此刻该道歉的是他呀?!
她重新有了底气:“喂!你谁啊?竟敢擅闯喻府,非礼本小姐!”
刘骁不慌不忙地起身,拍掉尘土,本想说“这不是你自个儿掉我身上的吗”,结果刚瞅了她一眼,就没办法严肃:
“你流血流得好像‘豆精童’啊。”
豆精童是益城南部郊区所特有的面具形象,跟“豆子节”有关,面具的标志造型就是从下唇中央划到下巴的垂直红线。
怪不得,从刚才开始就感觉下巴有点痒……
喻千树用手指一摸:“啊啊啊啊这么多血!我晕血啊啊啊啊!!”
“叫唤得那么精神,说明没有大碍。”刘骁掏出手帕递给她,觉得这女孩子还是少说话,一说话就从花仙变乌鸦。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刘骁,陪娘亲来贵府议事。”
“我管你是……”
喻千树像踩死他的心都有了,正准备骂他,突然感觉这名儿有点熟。
“你、你、你,你说你叫什么?”
刘骁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剑眉轻扬,书卷气十足:“鄙人姓刘,单名一个骁字。我爹是刘达刘谏议。想必你应该……听说过我。”
喻府的人应该都知道他和喻三小姐的婚约。
我奶奶个瓜……(注:乐璎国表示感叹的土话,相当于蓝星‘奶奶个熊’)
喻千树用0.1秒的时间翻了个白眼,然后深吸口气。
“你就是那个……”
你就是那个小时候看光我的小色狼啊我就说怎么一见你就来气我身上背了好几年的婚约就是你小子给整出来的亏得娘亲还喜欢你为你说好话现在看来你跟当年一样就是个色狼!
好感度直线下降。
只见刘骁自我感觉良好地重新整理了下衣冠,傲气地说:“对,我就是那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能文善武丰神俊逸前途无量的刘大公子。”
“……”
喻千树捏着秀拳往地上张望,想找块板砖给这自恋狂来一下,可她只看到丈菊,软不拉几的。
刘骁向她鞠了一礼:“见过小姐。你可别生气,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刚才,你突然从天而降,我反应不及才被压倒在地,等我再睁眼,你已经在流血了。待会儿我若见到葛老夫人,一定当面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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