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之与易安然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一驿站的宫人脸上神情都很是精彩,似乎在隐忍着何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方恒之轻唤一声:“走!”易安然点一点头,两人步伐一致的往楼道口而去,不多时便站在了景暮雪房间门外。
景暮雪晓得自己立马便要嫁入广亲王府,以后再难寻着机会与杨蕃私会,更舍不得浪费与杨蕃在一起的点滴时光,刚刚用过晚膳便将杨蕃唤进房来,风情万千的扑了过去。杨蕃身强体健,又精通情事,花样百出的把景暮雪伺候得服服帖帖,弄得景暮雪娇喘连连。两人正云雨间,杨蕃耳尖,听得门外楼梯轻响的声音,知晓是有人上了二楼。杨蕃嘴角邪邪的一挑,望一眼身下意乱情迷的景暮雪。
景暮雪只觉得身子酥酥麻麻得厉害,那快意越来越浓烈,最后终是登峰造极,景暮雪娇躯一颤,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门外易安然听在耳中,顿时急了,以为景暮雪出了何事,用力一撞便将房门嘭的一声撞得大开,一个箭步冲了进去高声喊到:“公主殿下!你可安好?”
方恒之身形未动,那男女欢愉之音方恒之早在门外便听了出来,一张脸黑如锅底,暗自咒骂着这景暮雪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易安然冲进房中,将床上那两条纠缠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躯体尽收眼底,顿时石化当场,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景暮雪凤眸圆瞪,望着易安然惊怒的模样几乎被唬得丢了魂,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光溜溜的与杨蕃抱成一团,顿时一声尖叫,厉声喝到:“出去!”杨蕃也一个翻身从景暮雪身上滚落下来,躲在景暮雪身后瑟瑟发抖,一副怕狠了的样子。
易安然慢慢回过神来,连着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红,恨恨的瞥一眼床上那两人龌龊的模样,袖袍一挥,大踏步的转身便走,连门也未曾为那两人掩上。方恒之赶紧追了上去,忍不住幽幽的往易安然头上一望,那绿油油的帽子易安然是戴得妥妥的了。
易安然出了驿站,取了剑一阵乱劈,出了一身大汗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迎亲的队伍里不乏广亲王府里的老人,悄悄往方恒之身边凑了过去,低声询问着出了何事。方恒之也不便多说,只负了手直直的站在一旁,望着满脸怒意的易安然轻轻摇了摇头。
不多时,那景暮雪竟是穿戴整齐了,跟个没事人一般的慢慢走了出来。易安然回头一见景暮雪那优哉游哉的模样,顿时气得双目发红,咬牙切齿的冷哼到:“公主殿下着实厉害,安然甘拜下风!公主这高枝安然是攀不起的,还请公主自行返回宫中,向皇上禀明详情,退了这门亲事罢。”
景暮雪不以为然的撩了撩额角垂下的发丝,挑高了眉斜睨着易安然语带威胁到:“易安然,你敢抗旨?”
“抗旨又如何?”易安然唰的一声将剑锋插入土中,恨恨的喝到:“就算要我这颗头颅落地,我也断不会娶你这般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好歹我广亲王府也为墨国立下过汗马功劳,何时轮到你一届女流之辈来践踏广亲王府的尊严!”易安然说罢,回头冲着方恒之一拱手,高声喊到:“恒之兄,你既然是太子派来护送公主殿下的,还烦请你将公主殿下带回给太子。我这便返回青州向父亲禀明详情,若是皇上问罪,我在青州等着便是。你我二人只有改日再聚,待我家妹子出嫁时,我再回皇城寻你。”
方恒之也着实说不出劝解的话,这事若换到自己身上,只怕是劈了景暮雪的心都有。方恒之沉着脸点头应了,易安然道一声谢,翻身上了骏马,一把扯掉马头上大红绸缎扎出花瓣,带着迎亲的队伍沿着来时的方向绝尘而去。
景暮雪听得易安然唤恒之兄,这才回头发现那驿站门口站的居然是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的方大人。那方大人依然是一副玉树临风的俊朗模样,只是闭着左眼瞧着有些可怖,但那份沧桑又额外添了些许沉稳的味道。景暮雪顿时心头一跳,望着方恒之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
方恒之却是阴冷着眸子,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那淫荡不堪的女人,扭头朝着一并前来的东宫禁军低声喝到:“将那通奸之人拿下看好了,明日一早启程回宫。”
属下领命,把杨蕃从楼上扭了下来,铁链一锁,关进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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