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半时辰,丁允带着水壶和馒头回来了,走到桌前,嘴里念着:“今日芬姨做了好菜,你只吃馒头,倒是可惜了。”
张翼云笑了笑,低下头,继续临摹。
“你这画的还挺快,都画到第十一式了。”丁允放下水和馒头,拿起一页,细细看着,“还挺像,没想到翼云兄弟对临摹还颇有天分!”
“这哪算得上什么天分,共十八式,还差七式便要画完了。”张翼云放下笔,拿起书,仔细瞧着第十二式的动作。
此时,学武的小娃娃们也陆续回到了真武堂,丁允说:“你先在这儿画着,我去上课了。”
张翼云点点头。
这《基础剑法》果然同丁允所说,是基础中的基础。上午已经把动作学的差不多了,现在再把书临摹一遍,一招一式,他已能铭记于心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张翼云拿起刚画好的剑谱小心地吹着,想让它快点干。
又放回桌上晾着,此时才觉得有些饿了,将馒头拿着吃。走到门口,靠在门上,看丁允在院子里授课。
吃饱后,喝了口水。他将笔墨纸砚收回柜子,此时桌上的剑谱差不多都干了,张翼云将它们小心叠好,用水壶压着,又带着桃木剑出去同小娃娃们一起练剑了。
此时的他,和上午不同,不再一直盯着小娃娃手上的动作,而是凭着自己的记忆去舞剑,除了偶尔有些站不稳之外,也算是有模有样。
一直到太阳快落山了,张翼云仍然乐此不疲。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儿,大家散了吧。”课程结束了,小娃娃们纷纷散去。
丁允走过来问道:“怎么样?翼云兄弟可有所领悟?”
张翼云笑道:“姿势倒是记得,就是有时候站不稳。”他回屋拿着手上临摹的剑谱,又说:“晚上回去好好练练。”
丁允同他一起回去,半路上又提醒道:“翼云兄弟,你近日伤还未痊愈,晚上回去研习故是好事,但要记得适可而止。”
张翼云点点头。
走了半个时辰,路过膳堂,丁允又说:“既然来了,咱们去芬姨那儿讨口饭吃吧!”说完便拉着张翼云往膳堂走去,嘴里还念叨着:“这个时辰,师父应当不在。”
走进膳堂,见到芬姨与一名白衣老者坐着,白衣老者正在吃一碗面。宣武真人门下弟子皆是穿着灰衣,这位老者却是一身白衣,莫非,是玄元真人?
老者看着他们进来,并未说话。
芬姨还是同之前一样,和蔼可亲,热情地迎上来说:“小允,这位小兄弟就是前日带伤没来的那位吧?你们是来吃饭吗?快坐下,芬姨去给你们做!”
两人礼貌地答谢芬姨,芬姨走后,张翼云拉过丁允,小声询问:“那边那位老先生是谁?”
丁允回头看了一眼,凑过来小声说:“他啊,是周伯。周伯鲜少同我们说话,性情很是古怪,你可别招惹他。”
张翼云点点头。原来不是玄元真人。
一炷香的功夫,芬姨端着两碗面上来,笑脸盈盈地说:“今日有些晚了,膳堂的饭吃完了,怕你们饿急了,便没煮,煮了两碗面,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情,张翼云看向芬姨的脸,感激地答道:“芬姨太客气了,有这碗面已是极好的。”
芬姨还是朝他笑,张翼云从未见过如此亲切的人。
他伸手去拿筷子,听见芬姨对丁允说:“前日来的那小姑娘带着那小娃娃也来过,带了些葱饼回去了,说是给她爹吃。想来真是造孽,年纪轻轻,自己还是个娃娃,又照顾老的又照顾小的。”
张翼云刚拿起的筷子在空中停住了。这些日子真是苦了嫣云了,都怪自己没用,保不了她平安喜乐。
丁允看向张翼云,怕他心里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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