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时分,龚都和刘辟二位将军,又通知众位偏将到中军大帐集会商议,主要是搞战前的动员工作。让大家打起精神,为大贤良师杀尽狗官云云。

在这里,孙观还得到了两个比较重要的消息。一是汉朝大将朱儁、皇甫嵩被颍川黄巾贼围于长社,无法突围。京城正在召集军队,准备派遣骑都尉曹操带兵前来救援,但至今还未起身。

另外一个消息,远在河北广阳的黄巾军,已经刺杀幽州刺史郭勋以及太守刘卫,控制了河北的东北部,气势正盛。官兵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汉朝危矣。

龚都和刘辟的意思是,北线和西线的黄巾势力都取得了大胜,而我汝南黄巾军作为南线主力,却还没有拿得出手的大胜仗。

所以明日各位将军必须要全力以赴攻破召陵城,斩杀太守赵谦,扬我汝南黄巾军军威。

各位偏将自然都是齐声应诺,二位将军又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便让大家都各自回营,将他的话传达给众位兄弟,明日天明之时,便开始全力攻城。

孙观走出中军大帐,远远就看见徐庶正在指挥着一群小兵喂马。

有意套近乎的他走上前去,拱了拱手道:“单主簿好生操劳,不仅要处理军中的文书,连喂马这种小小的事情,都要你亲自动手。”

徐庶愣了愣,转过身来看见原来是孙观,这才笑道:“原来是仲台将军,两日不见将军倒是神气了许多。”

“彼此彼此。”

孙观笑着走上前,看了看他身后的马,略带调侃的说道:“莫非龚都将军的这些战马也是扬州产的不成。扬州乃鱼米之乡,大米虽好吃可口,但战马却瘦削而无力。单主簿亲自给他喂草料它都不吃,真是一匹不识时务之马也。”

“唉,将军有所不知,我这可不是在喂马。”

徐庶却是叹气摇头,将手里的草料交给一个小兵,拍了拍手指着身后的马说道:“阳春四月,战马发情,这个时期的马匹脾气暴躁,难以驾驭。若非骑术精湛之人,骑这样的马上战场,根本就是必死无疑。”

“所以我适才找了几个当过屠夫的士卒,想阉了这些战马。但是马匹众多,大战在即,某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已经令人赶马回营,不再管矣。”

孙观听后不由得一愣,徐庶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啊,恐怕是最近发生的某一些事情,让他对黄巾军感到失望,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自古以来带兵打仗的将领都知道,所有的战马都得阉割之后才能使用。但黄巾起义爆发的匆忙,好多东西都没准备充分。

现在起义之火虽然在全国各地蔓延,但只恐怕后劲不足,难以燃烧得更旺,终将会被扑灭。

徐庶应该是通过战马发情之事,看出了这背后的隐患。而他势单力薄,无法改变这一现状,所以对黄巾军的前途并不看好,已经不想再去管了。

“将军明日还要带兵攻城,先回营休息吧,某也还有些文书要处理,告辞了。”

徐庶见孙观愣住,没有再多说其他的,拱了拱手转身离开。等孙观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消失在了营帐的拐角处

“唉,徐庶站在征战天下的角度考虑,觉得黄巾军准备不够充分,定然走不远。然而这成千上万的黄巾将士却没有想过那么多。”

“如今朝廷腐败不堪,贪官污吏鱼肉百姓。百姓们压抑的太久,谁给他们一个希望,他们就如同抓到救命的稻草一般,跟着谁干。哪里有放眼天下的眼光,不过就是想吃口饱饭罢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农民起义的局限性吧。”

孙观抬头看着被小兵们牵着远去的马,几条马鞭打在它身上,它却还在不断的挣扎,几个人都拉不住,不禁陷入到沉思之中。

回到营里,孙观通知众位将士好生休息,养精蓄锐,第二天一大早,便接到龚都传来的命令。令孙观带领本部人马,到召陵城南门外布阵。

孙观并没有急着带兵出营,反正他是最后一批攻城的,去晚点才好排在后面。

阎象吩咐后勤部队准备了早饭和一些干粮,等他们吃完饭后,其他营地里面的将士都已经全部离开。孙观这才命令臧霸、管亥等六个校尉带兵出营,到召陵城南门外的黄巾大军后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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