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的话如泥牛入海,溅不起一丝水花,成连只是看着他挡住他的去路一言不发,而眉宇间透露一股淡然和悲哀。
两人站立在雨中,而灰衣老者终于失去耐心,手腕稍稍翻转,杀气暗自浮动,对着面前那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正当灰衣老者剑稍稍变化身形前倾的时候,他的肩头被一只终日风吹日晒熏成古铜色的手按住,灰衣老人下意识地横剑,剑如飘飞的燕子般轻巧而迅捷,却蕴含着极大的杀伤力,而背后那人却是叹一口气,“张长老,你不该管太多,此事便交给我处理,你在此处稍稍休息会儿,醒来便会在你的屋中,不必担心。”
男子将手从腹部抬至头部,普普通通的一掌击出,而面对张长老那一剑和散发出的凌然气息,他都没有任何兴趣去费气力看一眼。张长老尚未看清男子的面目便昏睡过去,而那柄桃木剑威势不减,击中了男子腰部,发出一声“叮”后,桃木剑被击飞,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插入地面。
“马风良,久仰大名。”成连仿佛此时恢复了言语功能,拱了拱手。“在下成连。”
“世间传言成琴师有三不言,不与不熟悉之人言语,不与大恶之人言语,不与为官者言语。照道理我今日第一次见成琴师,成琴师当是不言才对。”马风良笑道,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
“马公子可是亲自听我说出我有三不言这规矩的?”成连笑道,抹去了脸上的雨水,“终是世人流言成墙,而我性子也不愿去反驳,也借此少些不必要的应和和客酬。”
马风良衣衫干净,没有着一滴雨水,看着成连道:“不过,我想成琴师该不是不懂规矩之人,三年前成琴师借着厉庄主的船登上岛,本是破坏规矩之事。岛外之人除非有绝强的武艺或是主动被我们蓬莱邀请方可踏上我们蓬莱。而我们的代岛主不拘小节,因敬重成琴师您的名声和琴技,允下诺言说是成琴师连同他那位弟子能在岛中任何地方随意走动,可他没有说成琴师可以不付出一点代价便让自己的那位弟子去驯服那头朱厌。不知,成琴师可以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万法归一这个说法你听说过没?”成连突然扯到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上,而马风良却为此慢慢地放低身子,沉声问道:“先生所言为何?”
成连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不必做出如此举措,我本是琴师,只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些学了几手庄稼把式,糊弄下其他人还行,而对于蓬莱,怕是贻笑大方了,尤其我面对的事蓬莱未来剑魁马风良,再者我发愿过,这辈子不与他人拳脚相向。我说万法归一只是有感而发,弹了如此多年的琴,却在其他方面有了一点点的感悟。”说到如此,成连从怀中掏出似箫的乐器,此物管长一尺八寸,歌口处以牛角镶嵌“此乐器名为尺八,多以桂竹为材,竹材也需在处理后三年之久方才可以用于制作,前四孔后一孔,无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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