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久逃出客栈之后,六扇门的捕快又加了几倍,牢牢的看守住了整个客栈,不允许任何人进出,连晚饭都是由捕快送到客房里。
李思和沐姑娘正聊起白天的战斗,赵嫣突然推门而入。
她脸上带着奇怪的笑意,一下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楼下巡逻的兵丁,喝了一大口麦酒。
“长孙明玉的情况怎么样。”李思开口问道。
“小伤而已。”
李思虽然心下觉得林久那一剑绝不寻常,从当时现场的情况和赵嫣去的时间来看,长孙明玉的伤也绝不会太清。不过这到底是长孙明玉的事情,他也不好深问,于是转移了话题。“林久抓住了吗?”
“还没有。”赵嫣摇了摇手里的酒桶,发现已经喝光了,“不过将军已经下令封闭四门,同时在城内严加勘查。那林久终归不是本地的地头蛇,即便能躲藏一时,早晚也会被抓出来的,不必担心。”
这时,一旁的沐姑娘问道:“那么林久他们是凶手吗?”
“应该不是。”李思摇头,“最起码有两个疑点。”
与此同时,猫牢关六扇门的一间卧室内,长孙明玉面色苍白,卧在床头。
“你们能不能有点脑子。”他捂嘴咳嗽了两下,看着屋子里的一干捕快,“绝不可能是林久犯得案!”
长孙明玉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最起码有三个疑点。”
“那么疑点都是什么呢?”悦来客栈二楼洪字号客房里,沐姑娘适时地接上了李思的话。
李思伸出食指,“第一,林久的武功大开大合,而且身边也大多是练外功的高手,不像是能做出这种杀人案的样子。”他又伸出中指,“第二,林久本身就是逃犯,即便偷偷犯了案,也绝对会立刻逃遁,怎么可能傻乎乎的留在客栈里,等着被六扇门堵住?”
看着李思侃侃而谈,赵嫣突然笑了起来。“你这人,跟长孙有点像啊。”
“嗯?”李思闻言一顿,却又患得患失起来。
…………
…………
六扇门的卧室内,长孙明玉无奈地看着他的手下,“第一,林久不会用这样的手法作案。他看上什么东西,都直接杀人,很少掩饰,这也是他在关西混不下去的原因。第二,林久犯案之后为何不立刻逃遁?第三,林久的房间里发现了大批金银和汇票,粗略统计也有几十万两,店里的小二也说他们一伙人出手大方。既然他们不差钱,那么在逃跑的路上何必节外生枝?”
“或许是仇杀……”一个捕快说道。
“如果受害者和林久有仇,林久只会一剑把他劈死,绝不会装神弄鬼。”长孙明玉叹了口气。
“可是如果犯人不是林久,那又会是谁呢?”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除了城中开始大肆缉捕林久及其同党,中元节的氛围完全被打乱了。
街头巷尾到处是卫兵的身影,六扇门的名探暗探则遍布各处药房和医馆。坊区的里正和管事的则挨家挨户敲门问询。
原定的烟花和表演匆匆结束,就连街上摆好的香案也无人问津。卖香的商人欲哭无泪,原本每年中元节他都大赚一笔,今年却要赔个底掉。倘若怨念能伤人,恐怕这时林久已经病入膏肓了。
天色渐晚,悦来客栈里却没有往日的氛围。整个客栈里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久之前,六扇门竟是又加派了人手。
原来是六扇门终于查明了受害人的身份,乃是当朝宰相武遥吉的远亲,此次特为武遥吉贺寿而来。而那口大铁箱中,就是他们准备的贺礼,据说是从海外得来,神秘珍贵。
于是朝中的大员立刻施加了压力,要求从速破案。
于是六扇门只好加班加点。就连本该卧床养伤的长孙明玉,也拖着身体回到了客栈。
“说说吧,怎么回事。”一到客栈,长孙明玉就开始审讯起客栈老板来。
“林久是谁,干过什么,你说不定比我还清楚。这种时候你还敢收留他,你胆子不小啊,嗯?”长孙明玉问到这里,拍了一下桌子。
客栈老板当即跪了下去,“小人知错,小人知错。小人有眼无珠,竟没有认出林久这个贼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长孙明玉哼了一声,他知道客栈老板这么说是为了逃避责任。
“那你老实交代,客栈里还有没有别的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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