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被小墨人儿一拳打上天,又被苍松真人飞剑击中,重伤之下,那畜牲突然凶性大发。只见他化作一道黑烟,在李府上下四处飞掠,每一个被他扫中的人,无不血肉尽失,化作一副枯骨。

苍松真人虽然怒极,但也是有心无力,徒呼奈何。

陈子墨躺在凉亭里,怀面一个洞,流血不止。见那蛇妖大开杀戒,李府上下百十来口人,已经死伤大半,陈子墨大恸。

陈子墨恼怒,冲小墨人儿喊道:“去,把那畜生给我生撕了。”

小墨人儿怕他有失,咿咿呀呀的不愿阻止蛇妖杀人。

陈子墨赏了他一个板栗,气道:你去杀了他,还怕他对我不利?”

小墨人儿冲天而起,朝蛇妖飞扑而去。

李木华和姐姐李慕华见亲人们一个个化作枯骨,无不撕心裂肺,泪流满面。

陈子墨将小绿人儿召唤出来,说道:“有没有办法帮我疗伤止血,我还能再战。”

小绿人儿一脸心疼的划破手指,将绿色的血液滴在陈子墨那个血洞上。绿色血液融入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补伤口。不多时,陈子墨又生龙活虎的提着妖魔刀,朝战场跑去。

来到回廊,苍松真人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陈子墨咬咬牙,又给老道士倒了一颗丹药,喂他服下。

苍松真人摇摇头说道:“小道友,老夫本命佩剑被那畜生折断,本来神魂就受到了严重伤害。现在又被他夺了剑,即便你把那一葫芦丹药都喂我吃了,也不济于事啊。”

陈子墨一听话里意思,明白老道人的心思,是不愿再继续趟这趟浑水了。

陈子墨抱拳告谢道:“老真人好好修养,我只需要你尽量保住李府上下活着的人,待我斩杀蛇妖,还需要你为他们驱鬼。”

陈子墨大踏步离去,朝战场飞奔而去。

小墨人儿已经成功拦下行凶的蛇妖,两人正在李府那片房舍顶上打得难分难解。

“走。”陈子墨祭出一把飞剑,飞掠向蛇妖后背。

“偷袭,小人。”蛇妖怒道。

“小你娘个大头鬼。”陈子墨骂道。

“走走走。”又是三把飞剑飞速掠去。

蛇妖身上被接连洞穿四个剑孔,鲜血如泉喷射。

“臭小子,我们单挑。”蛇妖吼道。

“好啊,你单挑我们两个。”

陈子墨根本不理会蛇妖的激将法,一边指使小墨人儿往死里打,一边驭使飞剑,一次次将蛇妖洞穿。

三下五除二,蛇妖就被飞剑刺成了筛子,无数条血泉自身上喷射。

小墨人儿一拳将他砸落屋顶,滚到院中。陈子墨飞身上前,妖魔刀力斩而下。

蛇妖像条麻溜的泥鳅,在地上滚来滚去,次次躲开陈子墨满含怒气的一刀。

小墨人儿从天而落,一把抓住蛇妖尾巴,在地上狠狠地摔来摔去,将他摔得七晕八素。

“抛给我。”陈子墨喊道。

小墨人儿拎着蛇妖朝陈子墨甩过来,妖魔刀带着呼呼风声,临空一刀,将蛇妖斩成两段。

妖魔刀的特异之处就在于破开的伤口,久久无法愈合,刀气如跗骨之蛆,侵入血肉中,将伤口附近的血肉坏死。

蛇妖被斩断,嘴里发出凄厉的咒骂:“小贼,你们会付出代价的。鬼王的大军即将渡河,杀了我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不杀你死的人更多。”陈子墨又一刀砍下,将蛇妖砍成三段。

只见三段蛇身在地上痛苦的扭来扭去,即便凑到一起,也无法对接愈合。

“好,大家都鱼死网破。”蛇妖张嘴吐出一颗碧绿色妖丹,闪电般击中陈子墨胸口,将他撞飞之后,撞破了身后的墙壁。

小墨人儿飞身上前,双手握住妖丹,任由蛇妖如何施法,妖丹都挣不开他的手掌。

“给他捏爆。”陈子墨从倒塌的砖石下爬出来,朝小墨人儿喊道。

小墨人儿疑惑的看了眼陈子墨,心道这么珍贵的大补之物,干嘛要捏爆,吃了不是更好。

只见他张开和妖丹不成比例的小嘴,将妖丹捂进嘴里,一口吞进肚中。

蛇妖凄凉叫骂道:“好你个小鲤鱼,你是在破坏妖族规矩。吃了我的妖丹,你以后走江入海,化龙会遭天谴的。”

小墨人儿转头看着极速远逃的蛇妖,瞪大眼睛疑惑道:“哦?”

“哦哦哦,哦你老母啊。人都跑啦,快追啊。”陈子墨一脚将小家伙踢飞,朝拖着三截身体,朝小镇东边飞逃的蛇妖追赶而去。

五重山的蛇妖后悔得要死,看来盲目自信加狂妄自负,是会吃大亏的。

本来他早已收到刘娘娘和某个埋伏在深处的棋子报告,说陈子墨要请人对付他。蛇妖自恃五重山的修为,根本不将陈子墨这个筑基小修士看在眼里。

即便知道他去棋墩山请苍松真人下山助阵,也没引起他的重视,只是派刘娘娘前去恶心恶心他们。

又即便是刘娘娘阴沟翻船,在自家地盘,那条黑河支流边上被陈子墨斩杀,还是没引起他的重视。

蛇妖这么自负,也有他的道理。

毕竟,在蛟龙镇方圆百里内,他才是正儿八经的土大王。包括棋墩山在内,无一人入他法眼。

但是,他没料到小墨人儿的存在。

即便他去客栈翻遍了陈子墨的房间,又“严刑拷打”了店小二,都没觉察到“高人”的气息。

“百密一疏啊。”蛇妖嚎叫道:“不过等到冬天黑河结冰,鬼王大军渡过黑河,就能长驱直入,攻破渤海国和令支国,然后再攻破孤竹国和燕国。哈哈哈,再攻破中原统一中土神州,我就是天命所归的,身负一国气运的真龙。”

蛇妖一边飞逃,还不忘安慰自己,为失去妖丹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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