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白,卫霖大哥,快跑!”梵月篱睁眼,一看到秋陌白卫霖二人,便着急大喊。
奈何动作太大,一不小心又牵扯到了胸口的伤,痛得她一张小脸皱了起来,额间满是冷汗。
“梵月篱!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跑,跑什么跑!”看到她痛苦的表情,秋陌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把一旁的卫霖挤开,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卫霖的视线,才拉开梵月篱的衣襟,想要看看她胸口处有没有再次渗出血来,如果流血了,他的草药就白瞎了。
卫霖虽被秋陌白挡着,看不到梵月篱的情况,却也知道秋陌白在给她检查伤口。往日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梵月篱是女的,虽说被表哥施了法术像个男子一样,但卫霖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那啥,凡人不是有句话,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吗?
不知道他要不要提醒一下表哥才好,卫霖心里纠结着。
不过,阿篱是表哥从小养大的,应该就像女儿、或者徒弟一样吧,况且阿篱才十七岁,乳臭未干的,表哥肯定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卫霖努力说服自己。
与卫霖复杂的心理活动不同的是,秋陌白此时确实没有别的想法,纯粹是不想再去采一次草药而已。
秋陌白检查的同时,梵月篱脑子终于一点一点清醒了过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她震惊地对秋陌白说道:“小白,刚才地震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知不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鼹鼠精!我们被骗了!那晏清河和秀儿夜里偷偷把我绑到地道里要喝我的血!”
“我还给你们偷偷传信号来着,卫霖大哥送我那香包,我假装送给秀儿了,想着你们看见了可以循着它来找我,谁知等了一天也不见你们的身影……”
梵月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像是要把这一天一夜憋在心里的紧张和委屈都消除掉,可她这两天本就吃得少喝得少,一通话说完,唇干舌燥,忍不住咳嗽起来。
确认了伤口没再渗血,秋陌白把梵月篱的衣襟拉好,没好气地又递过一个水壶,梵月篱咕咚咕咚喝水的间隙,秋陌白才不慌不忙地道:
“第一,这村子有古怪,来之前我就已经提醒过你,这次你吃了亏,也算是让你汲取教训,若是你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别指望我还会救你。”
“第二,不是我们被骗了,是你自己,麻烦这种蠢事别算上我。”
“第三,刚才不是什么地震,是老子懒得钻地道把地面破开了,不然你早就死翘翘了,还能在这里一惊一乍的么,切!”
说完又是一记凉飕飕的眼刀飞在梵月篱身上。
梵月篱满足地喝了一大壶水,随意地擦擦嘴角,听到秋陌白说的第三条时,她便自动忽略前两条,只觉得小白对她真是好。
她吸吸鼻子,扑进秋陌白的怀里,感动道:“小白,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每次我一遇到危险你就会出现,以后我一定好好孝顺你,给你养老送终!”
想了想好像不太对,小白一个长生不老的妖孽,哪用得着这个呢,遂又改口道:“不对不对,我一定好好修仙,千年万年地陪着你!”
听到她改口,秋陌白面色稍霁,也没推开她,道:“你肯好好修仙,我就十分满足了,不过,梵月篱,你想想这是你第几次向我保证了?”
颇有点要翻旧账的意思。
梵月篱从他怀中退出来,仰头看着秋陌白,无辜地笑道:“不记得了,呵呵,不过这次肯定是最认真的一次!真的!”
两人顾着说话,完全忘了后面还蹲着一个卫霖。
卫霖几次想要开口,奈何秋陌白和梵月篱两人就像不记得还有一个他似的,自顾自地说话,两人之间就好像亲近得没有一丝缝隙,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存在。
很不幸的,卫霖觉得自己成了多余的第三人,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看到秋陌白和梵月篱自然的亲近,这是长久相处才拥有的默契,卫霖心里又隐隐地开始泛酸。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酸溜溜地道:“阿篱,其实你被绑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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