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夜“嗷”的一声大叫,差那么一丝丝就要一巴掌打到秦尘绝脸上。
师兄你拉人能不能先说一声,你知道我现在浑身都是伤,尤其是这只胳膊吗?拉起衣服来吓不死你,保证你怀疑我被哪家劫匪给虐待过。
但是一想到后果,他就收回了躁动不安的心。
不就是一点疼吗,他连勒脖子都能忍,区区碰到伤口算什么,总比被师兄从剑上面扔出去强。
白城夜疼的浑身直冒汗,任由秦尘绝各处碰了好久才放手。
“师兄,你哪天要是想杀我的话就给我痛快吧。”白城夜满脸眼泪鼻涕糊到了一起,顺手拿起怀里的手帕擦了擦。
经脉还未曾出现问题,想来初期的修炼不会对封印造成影响,但他未免也太怕疼了,这么点小伤都哭成这样,师父给他重塑经脉的时候他怎么扛得住。
然后他就看见了白城夜手上拿的那个手帕。
有点眼熟,这不是他的吗?
他记起来了,那晚过来检查白城夜是否在修魔,看到他哭的惨兮兮顺便留下的,回头自己也不记得了。
白城夜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哟,完了,他也忘了,这玩意是师兄的,本来打算好了洗干净还给人家来着,结果...他低头看了看已经沾上了不明物体的手绢,默默地翻了个边。
“师兄,要不,我洗干净了再...”
秦尘绝果断的打断了他:“是你的了。”
“不太好吧?”送手帕有什么寓意来着?定情还是分手?
他这会儿倒是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了,用人家东西的时候可是一点没觉得有不对劲的。
秦尘绝在华清门长大,凡尘的男女情事不太懂,顺手一摆:“有什么不好的,是我送你的行了吧。”
那当然行了,白捡个质量不错的手帕他能有什么抱怨的,反正什么寓意那都是男女之间的情事,跟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白城夜连刚才的疼痛都立马忘到了脑后,殷勤的对秦尘绝笑道:“那就多谢师兄了。”
“不谢。”秦尘绝又捏了捏他的肩膀,白城夜疼的一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练的什么?怎么这么多伤?”
昨夜来的匆忙,只知道这小子受了不少伤,不过才头一天,加上以往的表现,似乎也是应该的。但今天怎么也这样?莫非有人还敢给他小鞋穿不成?
“九节鞭啊。”白城夜惨叫着从秦尘绝的手底下挣脱出来:“师兄您别弄,我都算好的,你是没看到林竹雨,那脚踝都快肿成香瓜了。”
难怪,秦尘绝终于放了手:“我说你昨天怎么伤成那样。”
白城夜觉得有些不对劲,稍微一想,恍然大悟:“师兄,是你昨晚帮我治的?”
他就说嘛,林竹宣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害他姐姐的,也不至于给自己那么好的药,看来自己昨天的伤都是源自于师兄出手相助。
白城夜感动不已,利落的倒了杯茶给师兄:“师兄您请。”
秦尘绝看着杯中的白开水,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早知道你是练鞭法,我也不替你治了。”
“不不不,师兄您不能这样。”白城夜抱住秦尘绝的小腿:“我不想晚上睡不着觉,也不想脚肿成西瓜,更不想毁容。”
“习鞭法就是如此,如你所说,连林竹雨一个姑娘家都忍下来了,你怎么这么娇气。”秦尘绝决定好好锻炼锻炼这小子,这点程度就哭爹喊娘了,真等重塑静脉,不,恐怕等不到那时候,这小子就会因为经脉灵气紊乱活生生把自己疼死了。
白城夜当然得争取一下自己的福利,正在跟秦尘绝拉拉扯扯期间,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秦师兄?我听闻您到这里来了,不知在否?”
秦尘绝硬生生拽下白城夜,却被他带起半边的衣裳,但又听外面人话语急切,只能先回应道:“有事但说无妨。”
“林竹雨,就是那个...”他试图介绍一下,但是感觉师兄可能不记得,于是直接道:“她快不行了,还请师兄过去帮忙。”
怎么回事?他就跟林竹雨分开不过几个小时,这姑娘就要死了?白城夜不自觉的松开了拉住秦尘绝衣角的手,觉得有些发冷。
秦尘绝反应果断,直接拎起白城夜就出了门,冲着门口那位低声道:“愣在这里做什么?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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