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后,崇圣寺的事情,只剩下街坊邻居吓唬不懂事小童的事情了,段正兴坐在已经恢复多许的王后身旁,三日前的事情,王后听到段正起的死,崇圣寺的破碎,当场便昏厥过去,段正兴也是三天三日未合眼,本来父王的死就让整个大理乱成了一锅粥,段正兴叹了口气,喂了最后一口粥给王后,看着王后合眼睡去,便出去了。
九牌坊还是照旧繁忙,段正兴看着忙来忙去的人,回想起方杏研的话,往第九牌方走了下去。
轻轻的敲了敲门,段正兴抬头看着钉歪天下第一牌子,却笑不出来。
“请问,找谁呀?”方杏妍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出来,
“我,段正兴。”段正兴往里推着门。只听着一声呵斥。
“让内个小子,滚出去!善恶不分!狗屁不懂!”边说还能听到屋子叮叮咣咣的声响。
“方老爷子,绿渊剑和药我放下了。”段正兴放了一把一尺长的两刃剑,这剑是大理王大寿的时候,大理王收到的无渊沼泽之地产的绿渊铁送给方方匡铸造的,这剑没有剑头,剑是平定的,方方匡老爷子第一眼看到材料就特别喜欢,最后做成这把绿渊剑,让这剑有名有姓有地有根,绿沼之姓,渊源之名。也就是这柄剑让天下第一的名字从大理寺飘向世界各地,这剑赠还给方方匡,老爷子不在扔东西,段正兴叹了口气。
“易长,爹爹脾气不好。”方杏研从后边抱住段正兴,从怀里摸了一个简易的木盒,贴着耳朵,念了几句。
“要,快入冬了,这暖盒,你拿着。”
离开段正兴的后背,方杏研带着绿渊剑和跌打伤药带回屋里,屋子里扔在地上的工具,也被方方匡拿了起来,整整齐齐的摆在蓝炎炉台边,方老爷子接过这绿渊剑,卡在木夹子上,蓝炎炉下面架了一个乌黑的器皿,只听着屋外在咚咚两声敲门声,敲的很轻柔。
方杏研小碎步,迎来了王鹬。
王鹬进门之前,看到了段正兴,段正兴眼睛发红,不知道是没睡,还是哭红了,手里攥着一个木盒子,攥的很紧,王鹬没敢去打招呼,这一幕让他想起来,段正兴第一次见到李垠的时候,这孩子当时还算是个愣头青。
“银龙剑,我要作为大理的王子,挑战你,证明你是否有这能耐。”看着微微颤抖的双手,光着的脑袋,好像要做一个什么伟大的事情一样。
“好啊,你要是能拿到这姑娘手上的剑鞘,我就承认你赢了。”李垠略带戏谑的把银龙剑的剑鞘扔到王鹬的怀里,王鹬拿着剑鞘在手上转了个圈,扔向段正兴,段正兴拿着棍子,后转挑棍,“唰”还未摸到这个剑鞘,李垠拿着银龙剑,一剑点了这棍子一下,段正兴连着人就摔落在地上,抱着棍子连滚几下。
“给你,你都拿不到嘛。小光头。”段正兴气极了,马步扎稳,提滚便刺,向着王鹬脸面上刺了下去,王鹬看着棍子飞过来,一个踢腿,这棍子连碎四截。
“想要挑战我,在去练练。”李垠在找准这棍子掉落位置,伸手把这棍子抓了下来,还给了段正兴,那个时候段正兴也痛哭流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像个找不到母亲的孩子,攥着这断了的棍子,或许这就是时光冉冉,段正兴已经要成为大理王了,一声叹息,王鹬不敢再多想,屏住呼吸,敲了敲门。
“杏妍,这个送你。”王鹬拿着这个发簪,这发簪是羊角磨成细长的簪尾,簪身镶嵌着金色的琥珀,琥珀里有一个小叶子,还能看到是透亮的粉色旁边带点白色沫。这簪子的来历,李垠从不告诉王鹬,只是说这是心爱人送给心爱人的礼物,每次说的时候,脸上都透着一抹坏笑。王鹬帮方杏研插在黑发上,摸了一下方杏研的小脸。
”能告诉我,银龙剑的来历吗?“王鹬掏出来关于李垠唯一的东西了。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也控制不住。
”我现在,真的除了银龙剑,不知道李垠的任何事了。“王鹬滴落的眼泪,引着方方匡老爷子深思。
“内有义务知道,但却没有理由知道,如今李垠兄弟死了,我也只知道他一点点的事情。”方方匡老爷子点起了蓝炎炉的火。
“内想听,我便说吧。”绿渊剑开始慢慢融化。
“内是一个深夜,李垠兄弟开门不是用手,而是用脚踢开的。那个时候小妍还在乡下老家,我亲自开的门。”方方匡老爷子,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一个关于七年前的故事。
七年之前,深夜,碎布碎衣,双手锁在身后,双脚如踏行泥泞,一壮年男子,嘴鼓的很大,牙关咬得紧,头上的血从头发丝往下滴,这头上可能是开了一个大洞,流不止,托着身体终于到看到了一个牌匾,双瞳乍时放光,前行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许多,整个人像个两脚蚯蚓,一拖一移,开始撞着,这天下第一牌匾下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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