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缓缓收回放在李业脉搏上的手指,他的神情凝重,脸上肌肉紧绷。
女皇帝还从未见过国师这般慎重的模样,她不由得也蹙紧眉头:“国师,何故如此?”
“陛下,此事说来话长。”国师疲倦地叹了口气,“贫道稍后再向陛下解释。”他凝视李业,质问道:“你先前之言,是否有人教你?”
李业一愣。
他这惊讶的神情落在国师眼里,却是另一种解释了,国师沉声道:“果然如此。”
李业懵了,他满脑子都是问号。
这是什么情况?
他这什么都没说呢,怎么你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了?
女皇帝不想相信什么生而知之的鬼话,如果不是一时找不到线索,她更愿意相信李业的背后,有一只遮天巨手。
“陛下,皇长孙出生那日,我替他把脉,便发现他有体虚、肺疾之症,药理难医也。贫道为他所开之药方,许能保皇长孙殿下一生无恙。但今日诊脉,贫道发现皇长孙的脉象,只是有少许体弱,并无大碍了。”
这国师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李业可以甩开他的药罐子了。
女皇帝抓住了重点,眼中精光闪烁:“国师是怀疑有人暗中救治了他?”
国师点头道:“是。”
“世上竟还有人比国师的医术更高明?”
“论武功,比我强者不在少数,但论医术,此世间只有两人在我之上。”
“那两人是谁?”
“一是太上教掌教,二乃贫道师弟。”
女帝波澜不惊的脸色微变,瞳孔猛缩,她深深地看着李业,眼神十分复杂。
李业就不明白了,他就是个小孩,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呢?非要藏着掖着?跟演电视剧似得。
那两个人到底怎么了?怎么这女皇帝一脸要杀他的样子?
李业苦着脸,心想他不过就是撒了个谎,至于这样吗?
要不还是撒谎说梦中曾经历过一世这种鬼话吧……
“国师的师弟,也是那人亲传吗?”
“他比我晚入门二十年,由吾师亲自教导。他与贫道不同,一直向往吾师,想要突破那道天堑。”国师长叹道,“前几年,听闻他去了剑门与大明宗,近年来,却是未听过他的消息了。”
“贫道思前想后,唯有此才能解释殿下的所作所为。”
“他莫非也要学余者?”女皇帝眼里凶光一闪,寒声道。
“贫道猜测,师弟或是有此打算。”
“哼!他莫以为朕是那优柔寡断的人,不会杀他吗?”
“陛下,有贫道在一日,他便不敢妄动。他此举是阳谋,旨在攻心,切不可中计。”国师弓腰行礼,劝阻道。
李业登时冒出一股冷汗,后背如有雨下。
她想杀我!
他强撑着莫大的恐惧,呼吸变得沉重无比,吸入肺里的气像是发生剧烈的膨胀,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炸开。
女皇帝眼中深深的闭上双眼,她束手道:“他能看上你,便是证明你有些不凡。”她冷哼一声:“但你再如何聪慧,也不过是五岁孩童,又如何成事?”
“古往今来,只出过一个余者。他即便突破那道天堑,也不敢在长安出手,只能假借你手,想乱我心神,痴心妄想。”
气质,是一种能以最快的时间摸清一个人性格的东西。
从女皇帝身上,李业看到了一种大气,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
从皇宫出来之后,李业整个人都是飘的,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身后跟着的侍卫,好似身在梦中。
就这么过关了?
好像比想象中的要简单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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