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风四起,虽是七月的天气,但寒风依然呼啸而来,即使满大街都占满了人,却抵不过入目的萧条,一如凛冬将至。
凌晨四点,杨业提着旅行包准时来到了集合点,准备和其他学生一同出发,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自己和秦蔚文从食品加工厂取回的卡车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原本该上车的学生却挤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让他不由得感到奇怪。
他四下搜索了一下,当看到涂俊逸和秦小方落魄的模样时,顿时更加疑惑。
涂俊逸此刻可以说是极为狼狈,脸上布满了淤青,一只眼睛从眼眶处就变成了黑色,活脱脱的一个国宝形象,全身的衣服都脏乱不堪,依稀可见有许多脚印印在上面。
在其身旁的秦小方同样好不到哪去,鼻子和嘴角都还挂着血迹,连外套都被扯烂了一半,如果不是一半身子倚靠在涂俊逸身上,估计连站都站不稳。
当两人现杨业审视的目光时,立刻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如今他们早已没了名校学子的优越感,反而变得畏畏缩缩,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看到这里后,杨业立刻走了过去,盯着两人说道:“怎么回事,车是我和秦蔚文取回来给班里的,为什么我们班的同学都在这里,而车却被人开走了,还有你身上的伤也是谁留的?”
涂俊逸被杨业的眼神吓了一跳,虽然他没有说任何的狠话,但从杨业凌厉的目光中,涂俊逸还是读出了杨业眼中的愤怒。
抿了抿嘴,涂俊逸有些羞愧地说道:“是叶青云和学生会的人以统一调度的借口把车强行取走的,我上前去理论,叶青云就以我自私自利,不讲究集体利益为由骂了我一通,而且和他一起的人有二十多个,都是我们级的班委,我和秦小方、秦蔚文不同意,结果就被打了一顿,秦蔚文性子硬,对方可能也怕引起骚动,就把他押进去关了起来。”
“业哥,你都不知道叶青云这混蛋有多嚣张,他纠结了散打团的几个人和系里的老师,把我们打了不说,还给我们扣寻衅挑事,不服管理的帽子,那奸人嘴脸真是让我作呕。”秦小方也是一脸的怨恨。
“这么说参与的不仅有学生,还有老师?”杨业脸色沉如水。
“不错,是几个年轻助教,起初叶青云是存了借他们的名头命令我们服从管理,但秦蔚文看出了他们的目的,点破后对方就恼羞成怒把我们打伤。”涂俊逸面有不忿,“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可惜那几个练散打的太厉害,我们没挡住。”
听说了杨业将车取回的波折,涂俊逸有些担忧的看向杨业,只是对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喜悲,如果不是一对眸子亮得吓人,他甚至怀疑杨业对此事无动于衷。
“只有你们三个不同意,那其他人呢,我们班可有十几人。”
“张文娟和许晴是学生会的干部,她们两帮叶青云的腔保证公平分配,又有老师出面,许多人虽然大声的反抗,不过都保持了克制,没有帮忙,所以我们才会被揍得这么惨。”涂俊逸有些愤懑的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心生不满,先不说自己拼死拼活地为其他人争取利益,然而非但没有受到应有的尊敬,对方动手时这些同学非但没有帮忙,有些人反而成了帮凶,剩下的也是些冷眼旁观的看客,想到这里,涂俊逸和秦小方不由得生出一种入骨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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