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到这里,总结下来的意思是说,一家海鲜供应商的店面里面从今年开春起出现了怪异事件,不解之谜,而有所耳闻并且对此产生了浓厚兴趣的一个孩子,哦不对,是一群孩子,组成了科学探索小组前去探索,参观了一番后回到学校写报告,写作文,写心得,结果其中一个孩子,一不小心,初露锋芒,就着他在参观地产生的灵感,结合了海鲜店里所有的所见所闻,写了一篇惊悚小说,结果小说却高精准度的与当时发生的凶杀案相吻合,是吗?是超精准,超高度吻合,就好像凶手自己写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是个老头子,我们这一行人,虽说是干了这么多年的人了,可是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一群手下,又经验不足,有时候还不如一个文员,我这老头子说到底做这一行也不行了,所以呢,虽说在这个案子上,伤透了我这一大把年纪的身子骨,也伤透了脑袋,虽说也是在所有的细节上,都采集得恰到好处了,也整合得恰到好处了,可以做一番乱七八糟的推理了,但是呢,总会出错是吗,总会把一些以为是微乎其微的大细节漏掉是吗,即使确实,在这里说了一大堆,也能说中所有的要点,可就是乱不是吗,乱的我这老头子头疼,什么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么怪的事情非要跟好好的老老实实的人命搭上勾,实在是有点想不通呐,还是跟孩子搭上勾……”
“十多岁的小伙子了,不是孩子了。”陈派旗说,“想想看现在的成年人真的是太看不起孩子了,一把年纪,看十来岁的孩子,当然会觉得小,二十来岁也是孩子,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就足够把自己的所思所行当成大人了,孩子?他们不是孩子。十来岁,已经有了相当的智商和世界观了。可是我要表明两点,首先,我感觉我在发烧,我很冷,我伤势很严重不是吗,为什么你会需要我听你讲这些你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第二,你说的,如果算得上你们警方的推理的话,我不信,我没有被你的话说服,不存在,不存在这样的巧合,要想破案还是怎么,我只能建议一下你们把那写作文的孩子带到这里来像对我一样对那孩子一遭,这样的话,什么都会很顺利,这样你们或许才能相信我一个普通人的话:那孩子身上绝对有问题。并且,我这副模样待在这里这么久了,我需要医疗救治。”
“所以,你不信,我今天所有的讲话,算是达到了一种我预期的谈话目的。”老头子说完,再次起身,从办公桌面上抽出那本薄薄的南隆第一中学作文簿。“孩子只是对自己编造的故事感兴趣,也是第一次尝试着自己编造故事,他写到一半,大概的写到了有人往井底砸东西的时候,他想不出来了,他不知道接下去的故事该怎么写,所以自己拿着本子去请教老师,问老师接下去的故事该怎么发展。所以怎么说呢,你自己看看……”
陈派旗接过老头子手上的作文簿,翻开了写着精准故事情节的那一页,整篇段落较短的短篇小故事上,遍布着老师对于作文故事情节的红笔字修改,其中就包括了让“主人公”身上绑有绳索或交代“楼梯”措施,另外还有重新修改了“孩子笑呵呵地拿着剪刀剪绳索”的情节,还有最后给予的必要提问:绳子是可以系在哪里呢?请参照课文《蒲城民宿》段落中“榫头”的构造描写进行构思,让“主人公”陷入困境,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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