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音没有过去,转身坐在桌前,轻轻端起茶杯递到嘴边,然而手指却在颤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纤细的身形仿佛笼罩了一层阴影,她的眸中几经变换,霎时惊涛骇浪,久久的不曾平静,就这样坐了许久,久到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仿若天地亘古,只余她一人。
窗外花开满树,被风吹过落到地上,转眼已铺了一地的花瓣,落下的花瓣自离开树的那刻就注定会沾上尘土,被人践踏,然后化作春泥,深埋地底,来年滋养出更美丽的花,却再也不是她。
除了春风再也没有人知道她来过,不会再有人忆起她,只会看着新开的花赞一声真美,然后周而复始的轮回,她的付出没有谁会真的去在意,她的哭泣在泥土中,然后一点一点消逝,直到不复存在。
时间可以抹杀一切,也可以抹杀一切情爱,没有什么可以坚持一辈子,尤其是爱情,所谓爱情,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开败了的花,所谓相濡以沫,只是在爱与不爱中徘徊,然后慢慢的变成了习惯。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将杯中的茶缓缓倒在地上,慢慢的变凉,一丝痕迹也无。
情之一字,最为可笑。
她讽刺一笑,缓缓抬起了手,白皙纤细的手指微微蜷着,白玉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凉意。
她抬起头,波光盈盈的眼眸此时却是却是一片幽光涟涟,眼底有薄雾漫开,缓缓的弥漫整个眼眶,像是被雪盈润一般透着寒意,仔细一看仿有水光溢出。
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她更加不堪,不是吗?
莫凌音笑了笑,却终是落下一滴泪来,忘了,真的忘了。
一切她都忘了,为什么还要记起来。
她是怎么到这儿的,踩香蕉皮?不,不是,她没有这么可笑的穿越,呵呵,比这更可笑,更加可笑!
她不是踩香蕉皮,她是被人一刀捅入胸口,然后丢入蛇窟,被蛇一点一点啃食血肉,一点一点咬尽骨,看着生命消逝,活活痛死的。
她是被自己最爱的人用刀没入胸口,被最爱的人丢入蛇窟,在他的面前一点一点的化为血水的。
她曾经以为的救赎,以为的温暖,最后却成为了穿肠毒药,将她折磨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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