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马车停在一处僻静宅院门口。

邢秩下了马车,扣响大门。

夏晟打开门,看到来人,忙道:“邢大人!快请进。”

邢秩走进院中,问道:“三殿下呢?”

“爷在书房呢,大人这边请。”

夏晟在前面引路,邢秩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书房门口。

房间内,君胤正在写字,笔锋锋利,字体清隽秀逸。

“爷,邢大人求见。”夏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君胤缓缓停笔,放在一旁,“进来吧。”

邢秩一把推开门,朗声大笑:“殿下这日子,真是让人羡慕啊。”

四处游玩,喝喝茶,写写字。

悠闲的让他嫉妒!

君胤抬头,淡笑:“本殿下的情况,不清闲又能如何?你羡慕的话,大可以辞去这身官职。”

他转动轮椅,从桌后出来。

邢秩哼一声,坐在旁边:“殿下就别再谦虚了。对了,您可是有什么计划,为何要让鲍知府去昌县走一遭?”他一脸好奇的看着君胤。

“哪有什么原因。”君胤端起茶杯,微微一笑。

气质神秘,让人忍不住更深的探究一二。

“还给我卖关子”邢秩切了一声,拍桌道:“行,殿下不说,反正我也会知道。”

君胤不语,心里想着那晚传来的消息,鲍信必须清理了。

邢秩又道:“您让我早做准备,过来接手知县一职。可是殿下怎么会知道荀苟做的这些事?”

桌上四金小鼎炉内散发出袅袅青烟,良久君胤才道:

“是孟伦有所怀疑,本殿下才去查的。”

邢秩语气发冷,“荀苟是自作孽不可活。孟兄观察细微,非我所能及。有孟兄在,是昌县百姓之福啊!”

君胤点头,“不说他们了,你在永安县可还习惯?”

邢秩想到过来后耳边再也没有家人的督促,眉开眼笑:“再自自由不过了,一天下来,不知道多舒心。”

君胤看到他放松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京城三十多岁还未成亲的人,也就他一个人了。

何况还是邢家。

他张张嘴,刚要说话,就被邢秩打住。

“停,殿下可别给我说这些,不然我可走了。”

君胤闷笑出声,他像是管这些事的人吗。

“官员们都说你迂腐耿直,本殿下看你是走在所有人的前面了。”

邢秩翻了个白眼,“迂腐?我那是就事论事,再说了,他们若不犯罪,想见我一面我还不见呢?”

闻言,君胤笑出声。

突然,他咳嗽一声,原来是风渐渐大了,带起一丝凉意。

他拿了旁边毛毯盖住双腿。

虽然无法起身,但凉意从下面渗透上来,还真是难忍的很。

邢秩叹气道:“还是没有好转吗?”

君胤鼻腔发出闷哼声,带着一股自嘲。

“自打出生就这幅模样,我已经不指望能好转了。”

邢秩:“还没找到那位神医?需不需要我派人……”

君胤:“不用。”

神医的消息他早就有了,但现在却不是见面的好时机。

等时机到了,他自然会去见。

可是,即便如此,他对自己的腿也不抱有希望。

……

入夜不久,夏七传来消息。

夏晟来到书房,将信条交给君胤。

君胤打开一扫。

信中是有关鲍知府的内容。

鲍信府中一切正常,但是安州府郊外有一座院子,和他关系匪浅。

里面住着一个女子。

年纪三十多,多年来从未出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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