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顺其自然，张鑫跑出去这阵子，可能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跑到端木的整容店来。端木青呢，面对张鑫的到来，好像也有点不习惯。
端木青转身对石胖子说：“今晚万象吃了这一败仗，估计十天半月不敢出出面，咱们正好有时间把店里的业务打理一下，盈利的事你放心，多点少点而已。”
我捂着脖子，总感觉有点儿不舒服。端木担心我出事，便说：“小炎今晚就在我屋里睡吧！我睡沙发！明天我帮你看看身体！”
一提到“看身体”这三个字，我就觉得面红耳赤。
胖子也安慰我：“我在大厅给你们守着。胖爷乃天罡地煞，从不怕什么妖怪。”
说完这句话，石胖子看了看张鑫，脸上流露出一丝厌恶，问：“我说张鑫，你有很多年没有到咱们这里来了吧？你还有脸儿来啊？要是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我也不想来，但是我不能不来。”张鑫阴沉着脸说。
端木和石胖子面面相觑，端木问张鑫：“你有事找我？”
“没错！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些事我想好好问一问你。”
端木青沉默，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冷的光芒，大半天才说：“有关江小姐的事情，我希望你最好别提。别的你都可以问，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知道你说的江小姐是谁，我只希望你说说钱太太在你这里整容的事。”
端木青有点意外，问张鑫：“你了解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现在和魏不凡一样，都是钱先生聘请的私家侦探。”
端木很认真地回答：“我们没有强迫任何一个顾客到我们的店里。当初钱太太也是这样，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的店子她一共来过三趟，每一趟提出的要求都不一样。第一次她让我把她整成一个日本女优，第二次让我把她整成国内一个女明星。我知道容貌的改变，会对一个人的性格有很大的影响，所以……”
“所以什么？你一共收了她多少钱，方便说吗？这些我想听你亲口说，不然我到钱先生那儿，或者去警局，也有办法搞到相关的笔录。”
“我没有收她一分钱，只是和她签订了一份交换血契，让她加入我的心理游戏。”
“钱先生就怀疑，是你的交换游戏，害死了钱太太，你怎么想？”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测试而已，只是为了提醒整容者将要付出的代价，让他们知难而退。我不是妖怪，更不是神仙，我没有办法改变别人的命运。”
“废话！”门外突然传来钱先生的声音。大伙往门外看去，钱先生对推门而入，怒目而视。那种眼神，看得我一身冷汗，担心这家伙突然掏出把枪朝端木射击。相对于我，端木青反而平静了很多，好像早已预料到钱先生今晚会到端木整容店来。
“我老婆整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就在你店里出事？”钱先生质问。
端木的话更像一把刀：“因为有人想嫁祸于我，而且我们已经找到了凶手。”
钱先生看了看魏不凡，问：“魏先生，他说的话可是事实？”
魏不凡清了清嗓子说：“是的！但是这个凶手有点特别，警方根本抓不住他。要抓住他得靠在场的几位，包括端木青在内，所以钱先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钱先生依然用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看着端木青：“我有很多疑问想要问他。”
端木青说：“钱先生随便问，我知道的一定回答。”
“我太太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和我离婚？她选择了什么东西和你交换？”
“钱太太说你对网红脸着了迷，墙上，电脑里，全都是网红脸。自从你事业有成以后，你就已经冷落了她，整天和一些女模特在一起。整容之前，我给了她很多选项，比如亲情，爱情，勇气，曾经的苦难，未来的幸福等等，她选择了曾经的苦难。”
钱先生有气无力地坐下，老泪纵横说：“傻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每天又要负责生产，又要负责销售，每一次新出来的款式，我都要高价请模特试效果，就担心……就担心上市以后砸自己的招牌。每个周末，别人都在桑拿大保健出国旅游，我呢？”
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钱先生继续说：“我窝在家里看效果图，你知道我的电脑里，什么最多吗？当然是服装，是设计，是款式，我每天都怕自己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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