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昔沉着眸光,看着前面暴乱不安的民众。

死了人未必是有传染性的,凤云昔敢肯定城内有人在造谣。

碍于眼前形式,他们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段路。

晚上,凤云昔他们就在这块空地上扎营了。

城外还有大批的民众,他们突然被赶了出来,只能是在外面露宿。

城门外一路过来,全是篝火。

凤云昔抱着儿子在马车里休息,已经三更天了,外面还是有不少的热闹传过来。

不外乎是一些愤怒的骂声,还有哀痛。

“娘。”

睡不着的凤宴笙爬起来,揉搓着眼睛就要往外去。

凤云昔只好带着儿子出去,找了一个地方撒尿。

“噼啪!”

他们靠着山边的路停下,母子俩现在站的地方有点隐蔽。

山里传来不属于自然界的声响马上就引起了凤云昔的警惕,身后的楼远尘猛地蹿上前去,那个声音就消失不见了。

“娘,是不是有人。”

“应该是山里的动物,你楼哥哥过去看了,没事的。”

凤宴笙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黑漆漆的山体,小唇紧咬。

楼远尘很快回来,朝着凤云昔摇了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

凤云昔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也将孩子给吓着了。

一夜无话,翌日的午时,凤云昔就看到向城这边过来的车队有不少靠近。

当看到这场面,一张张脸也是阴沉得滴水。

那些被赶出来的民众还在城门口使劲的拍打着,闹腾着。

他们其中,还有不少的亲人就在城内。

离开的这一晚上,他们已经十分忍耐了。

如果真的将他们全部关在外面,那真的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前面怎么回事?”

后面陆续抵达的队伍中出现了一支商队,正是前往京都的何淳等人。

何淳身边的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赶紧上前打听消息,没会儿就沉着脸回来禀报消息。

何淳一听也是脸色一变:“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要不要绕路?”

“绕路?”何淳皱眉:“根本就行不通,得退后一个城的距离,再说绕路未必能行得通。”

走官道和走小道是不同的,官道还能保证安全,一旦绕路走,还不知道要发生些什么事。

中年男人也知道行不通,连声说:“我去城下与城中的官兵商量商量。”

何淳点头,然后示意所有人都下马,原地休息。

凤云昔就在前面一点的位置,往后一瞥就能看到一脸凝色的何淳。

何淳感觉到了视线,也看了过来。

见是凤云昔不由得一愣。

凤云昔含笑朝他颔首,然后朝着城门方向看去,见何淳的人出马,她就等着好了。

那知,城门上的官兵竟然朝着城门下射箭,逼得上前交涉的中年男人后退。

不多久就见脸色阴沉的中年男人越过凤云昔的身边朝着何淳走回来,沉声说:“他们不认我们手中的令牌,如何是好?”

何淳眉头一拧,通行令牌是管清卓给他留下来的,没想到竟然不管用。

“将飞鸽拿来,”何淳没有耽误时间,赶紧回到马车里写了信绑到了信鸽的爪子上放飞。

看着信鸽飞上天,凤云昔不知为何觉得何淳这种做法是行不通的。

“噗嗤!”

在山腰后面,一支袖箭射出,正好击中了信鸽,信鸽顿时就像是石头一般直直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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