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就在这里蹲坐了一夜啊。”
张九天有些惊讶：“夜间寒气重，你年纪大了，要多注意身体。”
“咳咳，年轻人，你很不错。”
老妪咳嗽着，满是皱褶的脸上，流露出赞赏的表情。
浑浊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雨儿一下。
“年轻人啊，别怪老太啰嗦，江湖险恶，你还是要多个心眼。咳咳！”
雨儿心底一惊！
莫非是被这个老太婆看穿了？
不可能！
自己从来都装作是一副柔弱的样子。
而且，这才第二次照面，不能被老太看穿。
何况对方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普通老太婆呢！
不能自己吓唬自己。
“谢谢老人家的提醒，行走江湖，我心里有数。”张九天微笑着说道，“对了，附近可有卖早点的地方？”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老妪不答反问。
张九天略微思索一下，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如实回答：“我叫张九天。”
“张九天咳咳，好名字！”
老妪咳嗽着赞许道：“金龙岂是池中之物，他日必将翱翔九天！”
这一回，轮到张九天心中一阵惊讶。
这老妪的话，倒是暗合了自己，曾经在九重天上纵横之意！
“啊哈，感谢老人家的吉言。”张九天笑道，“您，还没告诉我，哪里有卖早点的呢！”
“哦，咳咳！人老了，话多，记性却差了！出门右拐，走个二三十丈，就是老张头开的包子铺。”
老妪回答道：“这人心啊，隔着肚皮。就像那热气腾腾的包子，你要咬上一口，才知道里面是什么馅儿。”
话里话外，似乎是又一次提醒！
雨儿心中，再次一惊！
这个老太婆，到底是什么路数？！
只不过，她自己不敢露出丝毫震惊的表情，只能装作没听懂！
而张九天，不是傻子，也不是聋子。
都说人老为妖，老妪反复一语双关，必有她的道理！
提醒自己什么呢？
算上昨天晚上，自己也只是跟老妪两次照面。
身边没有其他人啊！
难道是雨儿有问题？！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防一手也总是好的。
张九天吸了一口气，双手抱拳道：“老人家，谢了！我张九天，告辞！有缘再见！”
见目的似乎已经达到，老妪抬起老树皮一样的手，挥了挥，像是节省力气般，不再多说话。
张九天和雨儿，出门向右，去找包子铺。
这一次，两人各怀心思。
雨儿仿佛重伤未愈，慢慢走着，张九天也不催促她。
“张恩人，那个老婆婆，说的话好奇怪，雨儿怎么听不懂？”她打破沉默，试探着问道。
“哦，我也没怎么听懂。老人家自己也说了，人老了，话多。”
张九天平静地说道：“可能就是想找人，说说话，排解一下寂寞。”
雨儿点点头，不敢多问。
不消片刻功夫，两人果然找到一家包子铺。
一个年约五六十的老汉，正在忙活着。
一摞摞包子笼，冒着热气，香味四溢。
“哎，两位好早，吃包子吗？”老汉抬头招呼道，“我张老汉的包子，可是远近闻名。”
“嗯，你这包子都有什么馅儿的？”张九天反问道。
张老汉手脚利索地支起了一张桌子，用毛巾擦了擦：“现在有鲜牛肉的，和荠菜的。想要其他馅儿的，得等一会。”
“就各来五个吧。”张九天摸出了一枚金币，放在桌子上，“老人家，这附近可有远行的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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