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陵颜便望见了山间隐隐的幽光,正是白简的师父在此山布下的结界。
远远地看着那结界下的仙山,陵颜的速度却明显慢下来了很多,所谓“近乡情怯”,一颗如脱兔的心似在极力地跳出陵颜的胸腔。
来不及再三犹豫,纠结,脚步已落到了结界跟前,陵颜指尖掐了法诀,深深吐出一口气,才向那结界里走去。
群山苍翠挺拔如旧,中间雾气腾腾,比之十数天前更加清冷了几分。
过了木桥,入眼才是那座熟悉的茅屋,孤独地伫立在那里。
门院无锁,给人以主人犹在屋中生活的感觉。陵颜迈步进屋里,叫了两声白简,却无人回应,三间屋子空空荡荡,看样子近来并无人入住在这里。
目光一转,陵颜走到茅屋后面,平时用来种植一些药草的药圃里,仔细看看,中间一片空地上的泥土有新翻动过的痕迹,平地起了一座矮矮的土包。
陵颜的目光和脚步都停住了,因为那座新鲜的土包前面,赫然立着一块同样崭新的石碑。
石碑上面镌着红色的字迹,似蜿蜒的鲜血,又如闪电刺痛了双眼。
确是白简的名字,清清楚楚的烙印在陵颜的眼底。
陵颜一下子跌坐在坟前,颤抖的手触摸着冰冷石碑,眼前又浮现起那个十七八岁的如温玉般的少年的模样。
他或是灿若星辰地一笑,如沐清风,或是眉眼含愁,似落叶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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