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的眼神,沉墨也猜出了大概,默默的把东西放在了石桌上,告退了。

宋翼遥睡了一个时辰便醒过来了。

入目所及的东西都陌生极了。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为何在这。

她坐起身,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正巧唐景若推门端着金疮药和纱布来了。

宋翼遥连忙关切的问道:

“小侯爷伤势感觉如何?还疼么?”

昨夜的小情绪早就被丢到了爪哇国。

想起了昨夜自己都做了什么的唐景若神情复杂:

“我受得伤没什么大碍,倒是你,沉墨说你腿上的伤一直没有包扎。”

宋翼遥瞥了一眼小腿和脚踝,不以为然。

“不过是一点小伤,一会儿就自己愈合的。再说了总要把事情闹大,留点谈资。才能整治得了那位。”

唐景若心中弥漫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不愿见这人如此作践自己。赌气之下,蹲下身子,直接抓住了他的脚踝。

“你,你干什么!”宋翼遥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猛的被人抓住脚踝,又疼又羞,脸颊一下子红了个通透,往后想躲。声音也因为被吓到有些尖细。

“当然是给你上药。”

“不用了。”

宋翼遥伸手想要去推开他。裤腿却被某人直接撕开了。带着伤口的萤白小腿一下暴露在空气中。两人均愣住了。

宋翼遥伤在了脚踝和小腿上方。因为一直在生气和担心唐景若,所以她从没在意过,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有点疼。

如今被唐景若撕开裤腿,倒是头一次看清了伤口。寸长的伤口已经结疤,只是四周青紫红肿了一大块,就连脚踝也肿的像个发面馒头。

唐景若抬头看他,带着怒气的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

这条腿不想要了是么?

“昨天没这么严重的。”

宋翼遥弱弱的辩解了一句,她一直没有觉得有多疼。所以才没当回事。

“忍着点。”

唐景若端来水盆跟毛巾,细致的帮她擦拭起了伤口。

毛巾和温热的手掌混着时不时的刺痛,传递来一种很神奇的触感,好像在心里发酵了一般,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宋翼遥忍不住倦起脚趾,瞧着他认真专注的神情,目不转睛。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细长的睫毛上,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他如同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包扎。

俊逸尔雅,目若朗星。宋翼遥第一次看见了面冷嘴毒小侯爷的内心。

是个犹如阳光一般温暖的人啊。

对于昨日发生的事,宋翼遥心中疑问万千,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本来气他奋不顾身,可是自己有什么资格生气,别人相救,是恩情,怎能再埋怨。她犹豫了许久,才说了一句:

“昨天的事,是我连累你了。多谢。”

唐景若恢复了他一张口就欠揍的本性:

“本侯爷现在是你的侍卫,做这些事不过是理所应当。”

下午

,宋府

沈越识一言不发的呈上两封书信。齐钰在一旁解释道:

“宋大人,已经查出了宫里的刺客是谁了。并截获联络书信两封。”

倒是比预想中还要快,看来能力不错。宋翼遥接过书信,翻了翻,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道:“不错,你们辛苦了。”

齐钰纠结的看着那书信。

“有什么疑惑的地方,直接问吧。”

“大人好像并不诧异,月昭仪为何会是南田的细作?”

月昭仪,土生土长的皇城人,父母均在。竟然是南田的细作。

“月昭仪进宫五年,除了刚开始的两年会同家人见面之后,接连三年都以生病为借口躲开家人的会晤。你们觉得会是因为什么原因?”

齐钰捂住自己差点惊呼出来的嘴,压低声音,“你的意思是,月昭仪已经不是月昭仪了?”

宋翼遥点头,默认了他的说法。

南田来的细作在宫里玩了一出偷梁换柱,冒名顶替。虽然难,但是一旦成功,就不会有人怀疑。

“月昭仪是出了名的美人,她暴露的可能性很大。三年,这么长的时间,她怎么藏这么好?”

齐钰心中还有疑惑,他是个案痴,每次遇到不明白的点就是昼夜不歇也要想明白。

“你们若是查了,就会发现,月昭仪接连告病,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宴会一律不参加。陛下也不会去她那,安安生生的在后宫里待着。自然不会引人注意。”

宋翼遥话中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齐钰听完他的话,恍然大悟的同时还是忍不住自责。

调查应做的再全面些才是,毕竟很多时候遗漏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关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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