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婵到林红枫房里找来要换的衣服给林红枫换上。脱好脱,穿就要费点劲,她趴在床上折腾了好一阵才给林红枫穿好。
柳月婵顺势躺在林红枫旁边休息了一阵,她没想到要照顾一个植物人这么辛苦,想想月菲姐,她不由地佩服,居然一个人照顾了这么久。
高雨欣从外面进来,看见俩人躺在床上就问道:“你们躺在那里干什么?是睡觉吗?”
妈妈起身坐起来笑骂道:“睡个鬼,现在还是早上没过多久,你没看见我很累吗?”
“妈妈,那我们晚上和红枫哥哥一起睡好吗?”高雨欣很希翼又天真无邪地问。
“不行!红枫哥哥长大了,要一个人睡,等你长大了也要一个人睡,知道吗?”柳月婵很坚定的打消了女儿这个很坏的念头。
“哦,可是我看电视电影里不是两个大人都在一起睡吗?”
柳月婵直接无语,现在的小孩看得多见得多就是很麻烦,但教育女儿这件事,她还是得跟上,她说道:“你看到的哪些,只是情况不一样,有时两个男人或两个女人睡在一起,那是兄弟,是姐妹,是朋友,但要是一男一女,长大后睡在一起,就必须喜欢相爱了,都互相爱着对方,只有结婚了才能睡在一起,就像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样,知道吗?”
“哦,明白了。”高雨欣调皮地一笑又问道:“那我长大了,就和红枫哥哥结婚就可以睡在一起了?”
柳月婵咬牙道:“是,那也得你长大了在说。”
说完就从床上下来对女儿吩咐说:“去,给你红枫哥哥拿一双拖鞋来,我扶你哥哥出去。”
“哦。”高雨欣跑出去,拿了一双拖鞋进来。
柳月婵把林红枫就像刚才那样相拥着扶住来到了客厅。
这种暧昧相拥的姿势,只有林红枫感受最深,既喜悦又有些不适应,享受这种暧昧的同时,又有些复杂的情感在他心里悄悄滋生。
柳月婵可能把林红枫当成孩子和病人看待,又是三十二岁的年龄,所以心理上并没有什么反应。
林红枫坐在客厅沙发上,柳月婵又把林红枫脱下来的衣服收拾好裹在一起,装在一个塑料袋子里。
林红枫从外面回来穿的衣服就不能要了,听人说是避免晦气。
一会儿出去,在给他买几套新的衣服。
柳月婵收拾完,在林红枫旁边坐下来说道:“枫儿,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妈的有些衣物,昨天下午我就带到殡仪馆了,和她一起烧走的,你妈的骨灰盒已经和你爸放在一起了。你妈走了,也别太伤心难过了,只要你好好活着,你爸妈也就安心了。以后你就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就是一家人。在这个家里你就是唯一的男子汉,所以你要坚强些,六月份,我就带你到国外看病去,你要快快好起来才行。”柳月婵说完,拍了拍他的肩头。
高雨欣高兴地说:“好啊,以后红枫哥哥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好呀,一家人好,一家人就能和我天天玩了。”
昨天下午柳月婵到殡仪馆哭着把任月菲及衣物火化,放进骨灰盒,还托人查到了林红枫父亲放骨灰盒的地方,然后把任月菲和他一起放在一起。
柳月婵没想到林红枫回来这么快,不然就让林红枫也送他妈走最后一程。
柳月婵又把月菲姐死后这些事前后大概给林红枫说了,林红枫神情有些恍惚有些黯然。
柳月婵知道他难过,但是没有办法,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高雨欣在一旁高兴能和红枫哥哥是一家人,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多少散去了林红枫一些忧伤和沉闷。
柳月婵叹了一口气,就起身到娱乐书房,打开电脑上网查关于回家洗晦气的事。
网上还真有这样的说明:
遇到凶杀案、自杀、丧事等血光情形。回家后立即换一套新的衣服,原本的衣服马上清洗。并且用碗装一点点盐和一把米混合,面向门口并把盐米往外洒出口念:“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
柳月婵看后,出来也有样学样。
林红枫看着柳月婵神神叨叨的样子,很是好奇,她在干什么?
柳月婵用碗装一点点盐和一把米混合,面向门口并把盐米往外洒出口念:“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
林红枫算是看懂了,这是在给自己除晦气。
柳月婵念完了,把房门打开,这才扶着林红枫进了门。
看着屋里一切照旧,但自己的妈妈却不在了……
睹物思人。
林红枫黯然神伤。
柳月婵知道他回来肯定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又伤心难过了。
没办法,这只能让时间来慢慢治愈了。
柳月婵把林红枫扶着送到了自己的房间。
柳月婵安慰他说道:“会好起来的,姨会帮你把病治好,以后你和我们是一家人,记住,枫儿,我们是家人。”
林红枫对着笑了笑,眼睛上下转动,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
他知道,心里完全明白。
月婵阿姨为自己做了很多。
特别是她为自己洗尘除晦气,一心一意为自己的心意。
林红枫看到柳月婵为了他,如此上心地做着这些事,对刚失去母亲又无法独自生活的他来说,感到又有了家的安慰和安心。
看书请投推荐票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