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家去吧。”吕娟不顾黄彩云的阻拦自己扯去了头上的红头盖,朝黄彩云挥挥手,然后与张林凤一起搀扶着嘴里不停呢喃“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朱氏随众人进堂屋,把朱氏安顿在椅子上坐好。
院子里摆了许多桌酒席,一些人坐在席前,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刚才的一幕,嗡嗡的噪杂一片。
彭必智脸色铁青,朝外挥了挥手,他手下的人立即守住了院门,把那些不相干的、看热闹的人从席上撵了出去。
院里终于静了下来。
“娟子,”朱氏爱怜又凄凄地拉着吕娟的手:“今儿个是你大喜的日子,摊上了这种事情,真对不起你呀。”
吕娟朝她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了一丝苦笑。
“弟妹,事情已经出了,就不提婚礼的事了。娟子妈妈那儿我再打招呼,向她赔罪吧。以后我们再重新好好的办一次,你就不要愧疚了。今天的事情很突然,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这个地步,再分心到其他事情上会乱了自己方寸。”彭必智劝慰她道:“所以,你先压一压情绪,别哭了,别影响我们对事情的判断,好吗”
朱氏咬着嘴唇点点头。
彭必智又出了堂屋,对院里那些摸不着头脑、呆呆站着的众人嚷了一句:“今天的事情有些误会,我要先处理一下。各位对不住了,你们先散了吧。”而后,他扔下众人复又回到堂屋。
彭世宏很焦虑,似无头苍蝇在堂屋乱转着圈。
彭必智在堂左边的椅子上坐下,挥手对彭世宏道:“大宏,你乱转个啥啊?像无头苍蝇似的,我看着都晕。快坐下吧。
彭世宏不甘地走到堂下椅子旁,满脸的焦躁。
彭必智不满地训斥他道:“你是男人,任何情况下都必须冷静,要分析情况,找应对办法。光着急有什么用呢?”
“那么,大伯,你说怎么办是好?”彭世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压着郁闷,拧着眉盯着彭必智问道。
“你晓得发生过什么事吗?那红颜色皮箱是怎么一回事?”彭必智问。
“大妈你坐。”吕娟拖了一只方凳子,让张林凤坐,自己依旧回站在朱氏旁边。
“我也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彭世宏挠挠头:“大利哥哥的同学托我爸在望江镇口接送一个从上海来的姑娘。不过,老爸没接到。”
“大利?是大利让你爸接从上海来的姑娘?”张林凤吃惊了,忽地站起身紧张地问:“他到这儿来过?”
彭世利是彭必智夫妇唯一的儿子,集彭家千般的宠爱,张林凤的惊诧彭世宏非常理解。他愣了愣,想起彭世利讲的通共警告,急忙补充道:“不是,他没有来过,是写信来的。”
吕娟听了很诧奇。她、彭世利和彭世宏可是一起在她家喝的酒,三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大宏怎么说彭世利没有回来过呢?
她疑惑地盯着彭世宏。彭世宏说完就知道吕娟会对他说的话有异议,瞅了一下吕娟,果然她正瞪着自己,他赶紧冲吕娟使了一个眼色。
她不解,但是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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