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嘴巴就是这么叼。”轻歌指着黑子的鼻子,教训道。
随后,她将笼子从面前放下,轻笑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待会儿我自己去取。”
要是他们底下的人再偷工减料,采着什么廉价的草妄想浑水摸鱼,黑子该被饿死了。
万俟沐回到平日用膳的亭子里时,轻歌已经将早膳摆好了。
她拎起石桌上的笼子,对万俟沐道:“沐小白,你先吃着,黑子嘴挑,我得去给他找点新鲜的青草啊。”
万俟沐瞧了笼中的胖兔子一眼,“嗯”了一声没说话。
陌生的环境,鲜少的人声。
轻歌和黑子都在,可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却不是她了。
鹿鸣山上的沐小白欢乐不再,这是成熟,还是失败?
她不再是活泼跳脱人见人爱的沐小白了。
她如今只是个声名狼藉的跋扈公主,很多人都那么讨厌她。
万俟沐抬手,舀了一勺菱角红豆粥放到嘴边,尝了一口,舌头触碰之处,是一片的寡淡无味。
指尖上刚刚被刺出的小孔碰到灼热的青瓷碗,隐隐作痛起来。
这痛很轻,相比之下心上和手腕上的痛,压根不足为道。
还有五日回门,到时候就会看到那个温婉贤淑的落公主和名动京华的昭王世子了……
呵,看到了又如何?
他们希望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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