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惭又愧更后悔,今晚她可把所有能丢的面子、里子、架子都丢光了。最最糟糕的是,不该丢的清白也丢了……

对不起舅舅,我让大力摔碑手的名号蒙羞了。

她只顾懊悔全然没料想到自己已然闯下了大祸,足可灭族的大祸。她偷走的不是什么普通木片,而是关乎边疆安危,可以调动戍守北方数十万大军,俗称虎符的兵符!

冷如意离开后,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李谌渐渐醒来。

他星目半睁,在阔大的厢房里搜索。不见了娇娃身影,他不禁暗暗称奇。这女娃怎么就跑了?一般不是还有向他撒娇讨赏的这个程序存在吗?

她离开了自己身边,他已有所觉,推窗的声音亦模模糊糊地听到了,就是没察觉到她跳窗而出。

一方面是因为神勇的大力摔碑手掌门跳窗本事高强,在仓皇逃窜之际亦没发出太大的声响,另一方面更因为李谌根本没想过,她会有门不走去跳窗。

真是个奇怪的小东西,眨着犹如受惊小兔一般让人怜爱的大眼睛,野性中有着纯真的娇憨,还有着一双让任何男人看了喷血的修长玉腿。

回想起可人的娇娃,李谌俊美的面容漾出一波笑纹。

奇怪,她会到哪去了?

他撑起身来。蓦地,他感觉到很不对劲。一直缚紧在腰间的丝带松下了,他一摸,惊出一身冷汗。那日夜随身的兵符竟然无影无踪了!

一下子惊跳起来,他高声呼喊道:“来人!”刚喊出声,想起自己还没穿衣呢!急忙急忙四处找寻自己适才脱下的衣物。

哪里还找得到呢,早给冷如意穿走了。

这时,早在门外不远处守候的仆妇应了声,“来了……”捧了一碗药推门而进。却只见房中只剩李谌一人,绣被裹身,瞪着一双放射着可怕光芒的怒目,象头狂暴的野兽。

仆妇吓得倒退了一步,颤声发问:“王爷,那姑娘呢?”

“滚!”狂狮在怒吼,震耳欲聋。那仆妇吓得药碗都丢了,瓷片、药汁洒了一地,几乎是连爬带滚的逃出了门。

她来得真不是时候,正好当了怒狮的出气筒。

怒狮一转身,啪地一声将上好檀木床榻给一掌打塌了,高声怒号:“立刻去把柳军师和董惜花给我叫来!”

刚进门要看个究竟的侍卫差些给暴跳如雷的李谌给吼聋了。

在慌忙领命的侍卫夺门而出之际,他又追加了一句:“还有,给我送套衣服过来。”

李谌快要疯了,是被气疯。

怒啊!刚才在他心里还是只可爱小白兔的女子这时现出了原形,原来竟然是鼠窃狗盗!卑鄙的狐媚子,居然斗胆来捋他这头猛虎的胡须。可恶的小婊子,竟敢骗了他,简直就是在找死!而最让他恼恨的是,这么低劣的美人计竟然能算计到他这个英明睿智的大将军,当真可恶啊!

他的自尊心绝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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