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杯子与她的那只相比,更加值钱!

君未阙见她丝毫没有犹豫的动作,眸光微闪,开口道:“一物换一物?”

她却下了树:“的确。自然,我也希望东临太子不要再玩这些无聊的把戏。”毕竟真正的捉奸,时候还没有到。

无聊的把戏?

君未阙唇梢含笑,温润如玉,却没回答,敛睫看着她的背影。

好一会儿,他身侧的枝干上赫然间站着一位青衣男人,蔺崇几分不解地问:“殿下,您屡次试探长泽长公主,这是何意?”

君未阙浅浅弯唇,声线清越温和:“多年前,沧澜大陆雪峰山上的叶枯老人的预言,你可知道?”

蔺崇一愣,“属下曾听说过。”

长泽前朝公主姜氏之女,是长泽的一个巨大的变数,而这变数的前兆,就是她会在一场灾难后,性格大变。

此女,正是长泽长公主颜以寒。

但这……长泽长公主,这性格似乎也没有多大变化啊,故而多数人认为叶枯老人的这个预言,是个失误。

蔺崇满脸茫然。

君未阙轻笑一声,右眼角下的那滴泪痣,无端地染了几分肆佞,却是温润地勾唇:“本太子这么明显地提醒了你,你还不懂吗?”

蔺崇:“……”明显?明显?哪里来的明显?!

不想再被太子殿下用智商碾压的蔺崇果断抛弃了这个问题,问了自己刚刚一直想要问的:“殿下与长泽长公主素不相识,又是怎么知道长泽长公主爱财的?”

殿下吩咐他往长泽长公主寝殿内扔石子,如果长公主不出来,就直接弄碎里面其中一样的瓷器。

君未阙声线微扬,尾音懒懒,“本太子……不知道。”

的确不知道,不过恰好在寿宴上看她随意地转动着杯子很久,且她的眼神有几分不同,猜的。

至于这素不相识……不是已经见过一面了吗?

寒衣公子……长泽长公主,夜里虽看不清容颜,但这身形,差不多。

且寿宴上寒衣公子的手,与长泽长公主的手,不也是一样的吗?

何况,这女人很聪明。即便他怎样装傻充愣撇清派人扔石子引她过来的事情,她都保持着警戒。

蔺崇:“……”唉,和殿下讲话,果然很费劲,动不动脑子都要转个十个八个弯儿才能明白,有时候脑袋转破了也明白不了。

他还只是个随从……兼职暗卫的那种。

蔺崇不想再问些什么了,仅是稍稍沉思了会儿,说,“殿下,恕属下直言,长泽长公主名声狼藉,您……不该对她关注这么多。”

君未阙眸底流转着几缕邪气,那滴泪痣艳丽了几分,偏偏唇角的笑意更加温和。这个男人,温润如玉却又肆佞如妖,矛盾相结合,非但不冲突,反而极致地吸引着人。

“蔺崇,本太子定的太子妃,爷不关注,谁关注?”

“呃……”啥?!

蔺崇愣住了,见男人半靠在那儿,侧颜绝美如画,似乎认真似乎又不认真,叫人琢磨不透。

而那边,颜以寒往清幽殿回返的路上,抛玩着那杯子,杯子手感细腻,她用指尖触摸,却在杯子发觉了一行刻字。

借着月光,她清晰地看到杯底刻的那行字:东临太子妃专属。

颜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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