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想爬起来，手能动，但身体却好像被一股无形力量压制着，让他无法动弹，窒息感也越来越强烈。
“温柔。”他拼命大喊，“我特么，要凉了。”
温柔照例毫无反应。
“你，你放过我，我我明天就给你送钱，好不好？”柯以抹了把脸上的血。
“我，只要你的头。”女鬼声音沉闷沙哑。
“特么，医院这么多人，为什么，为什么找上我？”
“你的眼睛，对我有用。”
卧槽，对你有用，那我用什么啊？
女鬼说到眼睛，也瞬间提醒了柯以，他挥手狠狠向自己眼睛砸去。
“砰。”
柯以的拳头被反弹到了床上，胳膊当场脱臼。
“卧槽，温柔你特么搞什么鬼？我是自己人，要不要这么狠？”冷汗唰的从柯以额头渗出。
无头女鬼一怔，柯以身上和满床满地的鲜血倏然消失。
柯以只觉得身体一轻，强忍疼痛，下床就跑，跑到门口却发现，门怎么也拽不开。
无头女鬼唰地飘到柯以身后，鲜血淋漓的双手猛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卧槽，难道这次真的要凉？”柯以抬起另一只手就去掰女鬼的手。
“嗡。”
一声低低的震荡声传出。
“啊。”
随之而起的是女鬼暗哑的惨叫，她松开掐住可以的手，瞬间飘到了一边。
伴随女鬼的惨叫，她颈腔内的鲜血再次喷出，如雨洒落。
柯以抬手看了看，发现一直绑在手腕上的玉坠，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瞬间，他，硬了。
“继续激怒她，对你有好处。”这时温柔的声音终于在他脑海里响起。
“我为什么相信你？自从碰到你，我特么不是逃命，就是在逃命的路上。”柯以咬牙切齿地说，三分是怨恨，六分是脱臼之痛，还有一分来自屁股。
“想死？那你就去死吧。”温柔的声音瞬间尖锐，“死了我正好占据你的身体。”
“做你的鬼梦吧。”柯以晃了晃手上玉坠，“死我也要先把你们通通砸到魂飞魄散。”
他边说边向无头女鬼走去，“麻蛋，老子特么先弄死你个丑逼。”
无头女鬼发出一阵愤怒地咆哮，颈腔喷出的血雨更加猛烈。
柯以突然感觉浑身一阵清凉，胳膊上的疼痛瞬间消失，屁股也不痛了。
他试着抬了抬胳膊，发现依旧抬不起来。
看来，温柔没骗我，果然有好处。
想到这儿，他信心再次增加了些，“你特么生前也是一剩女吧，所以死了也是一只剩身体的剩鬼，生前无脑，死后无头，呵呵，特么做人做鬼都很low……”
“砰。”
柯以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无头女鬼上身如同充气过多的气球般猛然爆裂。
留观室内顿时血液和内脏纷飞。
卧了个大槽。
“噗。”
一块破碎的心脏恰巧飞入他来不及合上的嘴里。
“呸。”
“呕……”
他把喝过的小米粥尽数吐了出来，直至吐无可吐，还弯腰在那儿干呕。
“哼，应该把你的毒舌也吐出来。”这时温柔从柯以左眼倏然而出。
“呵呵，没有毒舌，我特么挂了。”柯以抬手擦了擦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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